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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懷清拉下了袖子,眉眼含笑,一雙杏眼微微眯起,倒比平時多了一分嫵媚,輕易地就能叫人被蠱惑。
&esp;&esp;哥哥如今是太子的老師了,事務繁重了許多,更應該好好保重身子,可切勿再做些傷身傷神之事了。柳儀溫又忍不住碎碎念念了起來,雖說身子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要好好歇息,他說著一些注意事項。
&esp;&esp;許懷清只是笑著,柔情地望向柳儀溫,像是透過他在看他們的爹爹與阿爹一般,從前自己生病,阿爹也是這樣喋喋不休著的。
&esp;&esp;如果他們還在,見到如此其樂融融美好幸福的場景該有多好啊
&esp;&esp;忽然,諾諾回來了,趴在宋允鶴的背上,興致沖沖地朝著他們揮揮手,爹爹!爹爹!你覺不覺得我還和鶴哥哥長得很像!嬤嬤說我們很像呢!的眼睛很像。
&esp;&esp;爹爹來瞧瞧呢。柳儀溫將諾諾抱了下來,捧著她軟軟糯糯的小臉蛋兒與宋允鶴的臉仔仔細細地對比著,嗯,確實是有些像呢,可能是因為你阿爹與陛下是親兄弟呢。
&esp;&esp;諾諾歪著腦袋看了看宋允鶴,又看了看爹爹,可是可是我的眼睛和爹爹很像吖,一點都不像阿爹,和和舅舅的也很像呢!
&esp;&esp;宋允鶴看向許懷清,眼中閃過一絲不容人察覺的期許。
&esp;&esp;許懷清倒是十分從容,沒有從前那般抗拒了,撐著下巴,看著宋允鶴,眼底飽含笑意,道:是嗎?我也覺得挺像的。
&esp;&esp;宋允鶴的臉頰倏地一紅,似乎不好意思一般地扯了扯衣角。
&esp;&esp;許懷清揉了揉諾諾肉乎乎的臉蛋,不是還有好幾只兔子呢,帶舅舅瞧瞧,是不是比上次肥了許多。
&esp;&esp;好呀好呀!諾諾一手拉著許懷清,一手拉著太子哥哥,興致沖沖地去展示她肥嘟嘟的小兔子。
&esp;&esp;柳儀溫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流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esp;&esp;瞧什麼呢?這麼入神? 宋琲忽然出現在柳儀溫的身後,端起他的茶水一飲而盡。
&esp;&esp;剛剛諾諾說太子殿下與她的眼睛有幾分相似。柳儀溫笑道。
&esp;&esp;嗯,親父子自然是相像的。
&esp;&esp;柳儀溫猛地一驚,杵臼都掉在了地上,瞠目結舌著,什麼?!
&esp;&esp;這算是秘聞,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宋琲撿起了杵臼。
&esp;&esp;可陛下有皇后啊?人人都道他們琴瑟和鳴,從未有妾室,就連陸氏生的兒子亦是唯一的景王世子,怎麼可能與哥哥有關。
&esp;&esp;宋琲又倒了一杯茶水,娓娓道來,當年父皇賜婚時,三哥在朝中沒什麼勢力,很不起眼,陸氏不想將嫡女嫁給一個沒什麼根基皇子,便偷樑換柱塞來了一個庶女,是個病秧子,成日湯藥不離手,連下榻走動都很困難。
&esp;&esp;柳儀溫細細地想了想才道:怪不得宮中夜宴從未見過皇后的身影,既如此陛下大可以告訴先帝,治他們一個欺君罔上之罪。
&esp;&esp;下旨的時候只說了陸家嫡女,並未指名道姓是哪一位,這才讓他們鑽了空子,當時三哥也不喜這樁婚事,但被慧娘娘狠狠教育了一番,便也將錯就錯下去,一直以禮待之。
&esp;&esp;這樣的真相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柳儀溫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和皇帝扯上關係,不過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怪不得從前許懷清受傷之時,宋瑾比誰都要著急,眼底的關切與焦急是掩飾不住的。
&esp;&esp;柳儀溫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消化著這個秘聞,問道:那太子殿下知道了嗎?
&esp;&esp;宋琲抬頭看著遠處蹲在地上看兔子的三個人,道:看他的樣子許是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理這層關係了。
&esp;&esp;只是如何處理全憑宋瑾的心意,身為臣子的許懷清又能做什麼呢,可若能早早處理,如今也不該後宮空懸。
&esp;&esp;但柳儀溫知道他的哥哥不會甘願做一個藏在深宮之中的后妃,他應當居廟堂之高為國為民,他的光芒應該照耀在大淵的每一寸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