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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聞熹安安靜靜地聽著。詩是極美的,但他極其現實地想,凜玉帶給他的明明是廣闊的山海、燦爛的朝陽、和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愛。
&esp;&esp;而他能給凜玉的,又是什麼呢?
&esp;&esp;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我給你關於你自己生命的詮釋,關於你自己的理論,你的真實而驚人的存在。
&esp;&esp;關於我的生命的詮釋?凜玉在這方面一定很有發言權,聞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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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色,月亮,黃玫瑰,美人,詩一切都動人得過分,直到聞熹炯炯有神的眼睛眨巴了好幾下,在凜玉注視下打了個哈欠。
&esp;&esp;凜玉沉默了一下,繼續道:你願意
&esp;&esp;聞熹突然驚醒,立即道,我願意。
&esp;&esp;這句我願意來的沒頭沒腦又太過迅速,顯而易見後頭預備好的戀愛時間已經是多餘的了。
&esp;&esp;打好的腹稿全然沒來得及用上,凜玉卡了一會兒,心道這與梵珈講的追妻火葬場未免差別有些大。
&esp;&esp;活學活用果然是第一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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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願意。聞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聽得很明白且感動,他重複道,我願意。
&esp;&esp;凜玉溫和地看著他:我念的最後一句是什麼?
&esp;&esp;聞熹:是什麼黃玫瑰和黃昏,還是什麼月亮和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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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觸動了哪根弦,某出處不明的八音盒突然響起了鋼琴曲。
&esp;&esp;聞熹愣了愣。婚婚禮進行曲?這也是凜玉為今晚準備的?
&esp;&esp;還挺齊活。
&esp;&esp;在聞熹疑惑的目光中,凜玉停止了詩朗誦和現場提問,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毫無藏私,一舉一動坦誠得讓人不忍心評價他的榆木腦袋。他把八音盒遞給聞熹:這是梵珈送的。
&esp;&esp;聞熹由衷道:你好誠實。梵珈還教了你什麼?
&esp;&esp;他憋住笑意,懶洋洋地揶揄:這麼大一個人,談戀愛也要人教?梵珈可真是好心腸,是不是指望著你把我氣跑了自己上呢?
&esp;&esp;凜玉搖搖頭:她應該沒有心思了,以小柯的名義送的。而且還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esp;&esp;鋼琴聲聲如流水中,聞熹已經懶得再和沒有任何競爭力的對手計較。他彎起眼睛:那今晚是洞房花燭夜?
&esp;&esp;走流程的話,我們還差一個婚禮。
&esp;&esp;凜玉低頭吻上他的唇,輕聲道:那我們以後補回來。
&esp;&esp;長夜漫漫,天亮尚早。
&esp;&esp;婚禮進行曲的樂聲漸漸縹緲。沒有龍鳳紅燭高燃,沒有盛宴佳賓道賀,更無十里紅妝、鑼鼓喧天,這不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卻是他們認清自己、重新開始的。
&esp;&esp;昔日茫茫山野中,聞熹獨自清醒著度過了他交託真心的夜晚,那心頭血便遺落在了凜玉胸膛,時隔千年,他終於再度感覺到那捧心頭血燃燒跳躍的溫度,彷彿是被上帝取出的肋骨,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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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聞熹這晚做了個夢。似乎是某次離婚之後,凜玉遲遲不來找自己,他氣急敗壞地闖進了聽瀾山,甩出縛神索把凜玉捆成了粽子。
&esp;&esp;夢到這裡,聞熹在現實中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esp;&esp;凜玉似乎以為他是做了噩夢,便輕輕把他往懷裡攬了攬,低聲安撫了一句。於是聞熹得以繼續抱著他,在這個充滿著馬賽克的十八禁夢境裡遨遊。
&esp;&esp;夢中聞熹猶嫌不足,索性施法直接封了聽瀾山,順便把一直哭哭啼啼的桃夭扔到了山腳下,任由其自生自滅。
&esp;&esp;他看著凜玉寫滿疲倦的蒼白憔悴的面容,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心疼。那個玩著強制愛和囚禁py的障物心滿意足地想,這樣才好,從此這世界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