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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指向了晚上八點,夏日的黑夜降臨了。
&esp;&esp;聞熹吻得毫無章法,幾乎算得上是啃咬了,凜玉縱容地由著他鬧騰,手撫著聞熹的後腦勺,在鬆開的間隙裡輕輕一嘆,繼而柔和地覆上身去。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 重修舊好?
&esp;&esp;夜半。
&esp;&esp;凜玉自淺眠中醒來,目光柔和地看著身旁熟睡的聞熹,俯下身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esp;&esp;確認伴侶已經熟睡,他向窗外瞥了一眼,悄無聲息地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esp;&esp;身後,沉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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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客廳沐浴在寧靜的夜色裡,凜玉目光轉向一個角落:你果然沒死。
&esp;&esp;託神君的福,一切無恙。那人笑眯眯地回道,意有所指,神君這是要重修舊好?
&esp;&esp;何謂重修。凜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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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客廳的落地窗上掛著輕盈的薄紗窗簾,夏夜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灑進來,落在木地板上,宛如水光凌凌。
&esp;&esp;凜玉眉目微寒:你抓了羅陀?
&esp;&esp;他既然能逃離魔界向神君求助,那我也能再將他抓住囚回。沉湖看起來並不意外,看來神君還真沒打算瞞我,只是為何又要瞞著聞熹呢?
&esp;&esp;朦朧的月色裡,他抬眼看向面色沉默的凜玉,道:神君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esp;&esp;就是這樣,明明掌握一切卻不透漏半個字,明明人在眼前,心裡卻還想著別的事,平時你是不是總對著聞熹問桃夭的事?沉湖慢悠悠地嘆道,我算是明白聞熹為什麼一直鬧離婚了,神君,你這樣不行啊。再這樣下去,莫說復婚,家庭破碎都指日可待。
&esp;&esp;還是說說你的問題吧。凜玉冷冷打斷,羅陀呢?你們搞這一出,究竟想幹什麼?
&esp;&esp;陳微山是庚辰的後人,身上有庚辰一半神魂,庚辰曾是你們的仇敵,你為何找他合作?那種痛苦你們都親身經歷過,如今是想讓世上所有人都再經歷一遍嗎?
&esp;&esp;沉湖搖了搖頭:我只是把有些人應得的報應還給他們罷了。
&esp;&esp;凜玉覺得有點心累,端起涼水壺倒了杯水。
&esp;&esp;把一個大齡中二患者拉回正軌的道路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他忽然有些贊同聞熹曾經的意見了打死算了,省心又清淨,還沒有副作用。
&esp;&esp;他一邊喝著涼水一邊想,一抬眼看見了那個盛著已經冰涼下來的菊花枸杞冰糖茶的保溫杯,明顯是隻被主人拿著當暖手寶了,液麵堪堪下降了那麼一小片。
&esp;&esp;凜玉不說話了,就等著沉湖把他的目的說完。
&esp;&esp;我想請神君幫個忙,再往魔界走一趟。
&esp;&esp;理由。凜玉旋開蓋子,抿了一口菊花茶。
&esp;&esp;盟約被毀,人界動盪,神魔兩道或許不日又要開戰,想必神君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景吧。
&esp;&esp;你把羅陀放了,然後帶上陳微山薩門去安全部自首,天下就太平了。凜玉無動於衷地蓋上保溫杯蓋子,心道真是難喝,秦藥石推薦的什麼玩意兒,當暖手寶都嫌醜。
&esp;&esp;事情可不是神君想得這麼簡單。沉湖拂開窗簾,神君,你看看外面,你還認識嗎?
&esp;&esp;天道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天道了,這個世界早就變天了,在你沒注意到的角落,發生的變化數都數不清。拿神君自己來說,天道孕育的遠古神祗,本應是睥睨六界的存在,為什麼幾千年來實力不增反降,隱有日落西山之態?這些,神君也注意到了吧?
&esp;&esp;落地窗外是一片小花園,外頭的籬笆是聞熹親手佈置的,竹籬笆上不知何時爬了薔薇,籬笆里長著桃夭最喜歡的無花果樹和柿子樹,因二人靈氣感染,每年結出的果實都格外豐碩甜美,令桃夭每每糾結這幾棵樹會不會在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