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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威唇舌僵直,木訥吐出一句:“爺爺,牌位,牌位碎了。”
喬經業手撐在供桌上,已然站不穩了。
他下意識扭頭看那兩根白玉柱子,柱子上的裂痕越來越多,此刻整個頂端已經全碎了。
“出去!都出去!”
話落,喬經業第一個往外跑,那速度,靈活的完全不像一個花甲老人。
孫大頭的反應也很快,剛剛牌位裂開的時候孫大頭就感覺不妙,悄咪咪拉著老婆往外跑,好在他們位置本來就比較靠後,此刻倒是落在了最前面。
兩根白玉柱子一寸寸裂開,柱子裡面鑲嵌的一顆顆圓滾滾的白色珠子也露了出來。
這些白色的珠子竟是詭異的懸浮在半空,飄飄忽忽,忽而靠近忽而遠離,就好像,活的一樣。
一顆珠子晃晃悠悠朝著闕昭飛了過來,別人看不見,闕昭可看得見這個頑皮的小東西。
一隻扎著兩個沖天辮的嬰鬼。
嬰鬼是這些小東西里面最大的,也是怨氣最重的。她是天生極陰之體,一出生就可以吐納陰氣,若是修煉,那是一日千里的好苗子。
當然,拿來做陣眼,那也是萬中無一的絕品。
嬰鬼對幫她解除束縛的闕昭十分友好,青紫的臉蛋蹭著闕昭的手背。
闕昭彈出一粒血珠射入嬰鬼眉心,嬰鬼昂揚著大腦袋懵懵懂懂,闕昭擼了一把嬰鬼的沖天辮,“我救了你,你就要知恩圖報。這樣,以後入我魂幡為我打工一百二十年,要知道我這可是包吃包住的,這麼好的工作你一個三無人員哪裡找,快,同意吧。”
嬰鬼撓了撓大腦殼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隻有三歲的她還沒取得幼兒園文憑又想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對。
恍恍惚惚按了指紋,賣身契,不,契約生效。
得來全不費工夫,闕昭魂幡又添一尊厲鬼。
闕昭摸了摸嬰鬼的腦袋,“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他們再也無法阻止你。”
嬰鬼頭顱一百八十度扭動,一雙只有眼白沒有黑瞳的鬼眼死死盯住了喬經業。
嬰鬼記得這個人。
她的爺爺。
嬰鬼撲了上去。
喬經業握著一個銀鎖,這個銀鎖很舊,上面的花紋因為常年摩挲都已經看不清了。
難以想象,這樣丟在路邊可能都沒人撿的東西竟然是喬經業日日夜夜帶在身邊的寶貝。
他喃喃自語:“有你在,他們傷不到我的,是幻覺,肯定都是幻覺。”
祠堂倒塌,剛剛那些村民幾乎都被壓在了祠堂下面,喬家人也摺進去兩個。
這兩人好死不死倒在門口,頭被匾額砸的稀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劉翠花看的眼一翻,直接暈了。
孫大頭也和四個徒弟不停的吐。
要問之前,他們什麼場面沒見過啊?
嘿,現在這場面,還真沒見過。
保鏢倒是跑出來了,但是現在也和之前的村民一樣,不停的撓癢。
喬家人也是,比他們更誇張。
如喬天威,已經把自己的肚皮撓爛了,腸子都溢位來了,一個個跟得了癔症一樣。
孫大頭帶著徒弟和媳婦縮在角落,他看闕昭還在嗑瓜子,哪裡還不明白這位是真的高人。
孫大頭把掛在腰間的塑膠袋解開,裡面是一盤扣肉,滿滿的肉,他直接捧到了大黑麵前,然後給大黑狗磕了一個。
“狗哥,你可保佑我平平安安啊!我孫大頭給你上供了。只要今天我和媳婦和這些小子能平平安安豎著出門,以後一定給你供奉長生牌位的。”
大黑看了這個囉囉嗦嗦的男人一眼,別的不說,扣肉是真的香。
大黑不耐煩甩了甩尾巴,落了一撮毛在地上,它斷尾一甩,孫大頭立刻寶貝一樣把狗毛收好了,又給其他幾人一人分了一點。
這下心裡才有了點兒底。
闕昭看他上道便隨口指點一句:“這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你別管,自然禍不到你頭上。”
孫大頭又連聲感謝,“謝謝小神仙,謝謝小神仙。我孫大頭就是個聾子瞎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還真往大桌子底下一縮,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最愛的大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撓的開腸破肚,喬經業是理都不理,只著了魔一樣抱著銀鎖,祈求庇佑。
嬰鬼看著這樣的爺爺咯咯咯笑出聲,喬經業只覺肩膀一沉,餘光掃過,一雙青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