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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國慶說了這麼多話,嘴巴乾的要死,喉嚨燒的冒煙。
他不知道剛剛怎麼回事,嘴皮子一禿嚕就把事情全講了,不過他也不擔心,這些事這女鬼知道又能怎麼樣?她還能去警局告他不成。
當然,這個小學文憑都沒有的毒蟲顯然是忽略了監控這件事。
黃琴十指上陰氣暴漲,一根根尖銳的黑色指甲快速生長,她再次掐住伊國慶的脖子,一點點收縮力氣,等伊國慶徹底喘不上氣她又會松幾分手。
伊國慶在死亡邊緣反覆徘徊。
黃琴玩的很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她甚至哼起了一首小調,那是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教的。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輕柔的歌聲此時卻莫名有些陰森恐怖,伊清也放棄了啃咬伊國慶,她乖巧的伏在母親背上,聽母親哼著歌。
這曾經是無數個週末午後,伊清陪伴著母親摘菜,打毛衣時,再尋常不過的一幕。
可是,都被這個人渣毀了。
怨氣,恨意滔天。
黃琴手上用力,硬生生掰斷了伊國慶的頸骨,伊國慶大口大口吐出鮮血,眼神灰暗下去。
嬰鬼抬抬手,一道鬼面瘡便從伊國慶後脖頸飛出,她身邊還懸浮著其他四個鬼面瘡。
五個毒蟲,一個不落。
嬰鬼託著大腦袋看黃琴和伊清,奶聲奶氣問:“你們要不要去給我老闆姐姐打工?”
黃琴沉思片刻,咬著唇搖搖頭,“我們想去投胎,可以麼?太累了,活著,待在這個世界上,太苦了。”
伊清依偎在媽媽的背上,沒有出聲。
嬰鬼給闕昭發去了通訊,那邊很快接通,露出闕昭的臉來,闕昭看到這母女時就知道她們與其他幾鬼不同,她們不會留下的。
只因,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值得她們留戀的了。
“去吧。你與她還有一世母女緣分,今日風暖氣清,我送你們一程。”
闕昭拿著那隻平平無奇的毛筆,在空中畫了一個繁複符籙,符籙波紋陣陣,一扇樸素木門在監獄展開,黃琴拉著女兒給闕昭磕了三個頭,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祝您平安順遂,百世無憂。”
母女兩鬼投入木門,木門立刻關閉,仿若從不曾出現。
嬰鬼撅撅嘴,“我還以為這個小姐姐會留下來陪嬰鬼玩呢。”
闕昭好笑看她,“快回來,櫻珠等你一塊兒看電視呢。”
說罷,把攝像頭轉向櫻珠,櫻珠直愣愣看著嬰鬼,過了一分鐘才晃了晃手。
嬰鬼高興的很,“好呀,我馬上回去。一定要等我哦,不能自己看的哦。”
嬰鬼幾個呼吸就消失在警局。
監獄,外面的刑偵大隊隊長和禁毒大隊隊長已經吃了飯回來,走進來就看見那筆直站著的伊國慶五人,幾人姿勢有些奇怪。
兩人正疑惑是怎麼個事兒,就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不好!趕緊開門,出事了。”
開啟牢房門,五人就往後栽倒在地上。
人已經死了,血液都凝固了。
刑偵大隊長怒氣衝衝,“怎麼回事?讓你們守著人,就這麼讓人死了!你們怎麼回事啊!快點打急救看看能不能救回來,案子都沒問清楚,人死了這條線就斷了!”
禁毒大隊長翻了翻幾人的眼皮,又摸了摸幾人脖頸,搖搖頭,“沒救了,這個,你摸摸,頸骨都碎了。”
值守的警察很委屈,“真的一點聲音沒有,半小時前我還進來放了一盤蚊香的。”
警察指了指那盤蚊香,白霧嫋嫋,此刻只剩小半圈。
小警察摸摸腦袋,這蚊香燒的好快。
刑偵大隊長嘆了口氣,“調監控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監控調出來,看見的就是五場無聲默劇,就好似五人面前出現了令他們極其恐懼的事物,而監控卻沒記錄下來,然後是五人自爆卡車。
犯罪經過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上下線都交代了。
監控室內針落可聞。
那個小警察臉都有些白,“隊,隊長,這,是不是,是不是,鬼尋仇啊?”
能把五個毒蟲逼成那樣的,除了鬼,他真想不到還有什麼。
而法醫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四十歲的法醫深吸一口氣,
“都不是自殺,像這個伊國慶,是被硬生生捏碎了頸骨,頸動脈又被咬斷,然後失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