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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一雙猩紅的眼也死死瞪著貓鬼,它發出“嗬嗬”聲,如干澀的鐵門緩緩閉合,令人不自覺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下一刻,十縷冥火憑空出現,照亮了整個空間。
那一團鬼影在冥火出現後便瑟瑟發抖,它想跑,想鑽到牆縫裡去,但是奈何失敗了,它只能擠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色厲內荏的齜牙瞪著闕昭。
這是一個很古怪的怪物。
它有著兩個腦袋,一個男人頭,頭上長著老鼠耳朵,還有長長的老鼠鬍鬚,兩顆碩大的鼠牙在冥火映照下頗有些凌厲意味,只那雙眼,多少有些驚懼,浪費了這邪惡猙獰的外貌。
而從脖頸上分叉出的另外一個頭顱是一個女人,臉上佈滿了細密的鱗片,眼睛是冷冰冰的蛇瞳,一對尖銳的蛇牙泛著幽蘭光芒,可以想象到它是怎麼樣的劇毒。
它的上半身是鼠類的皮毛,下半身卻是蛇類的尾巴,蛇尾盤旋一圈又一圈,整個身體呈現出攻擊性。
嬰鬼湊過去在這隻雙生鬼的尾巴上摸了一把,把雙生鬼嚇得整個鱗片炸起,兩個腦袋發出嘶吼。
闕昭彈了嬰鬼一個腦瓜崩,“不要嚇他們。”
這隻雙生鬼的情況很不穩定,就好像是把各種基因融合在一起,稍微不留神,就會爆炸,雙生鬼又長期接觸輻射源,此刻也不過是在強撐。
鬼,也是生命體的一種。
輻射,是一種能量。
只不過人類還不能直接利用這種能量,鬼遇上輻射,便很容易造成魂體渙散或者融合,如雙生鬼這般。
他們沒有潰散,也意味著雙生鬼的怨氣極重。
這只是一隻鬼將級別的大鬼。
只不過因為它消耗了大量鬼力去隔離輻射,才會變得如此虛弱。
這隻鬼,哪怕是在渾渾噩噩時,也從未忘記保護這些學生。
“我助你們復仇,你們為我打工,可願?”
闕昭彈出一縷陰氣,陰氣穩固了雙生鬼的鬼體,男女腦袋上的非人特徵一點點消失,最後露出了兩鬼原本的面容。
女生眉眼明麗,大大的杏眼,鼻樑高挺,很漂亮的五官。
男生五官端正,濃眉大眼。
此刻的他們整個清醒了,走馬燈輪轉,雙生鬼雙眼再次被徹骨恨意佔據,血淚滾滾而下,雙生鬼不再猶豫。
“我楊繼平/解元磊願為您打工,求您助我們復仇!”
陰煞沖天,實驗室內的白紙飄飛。
如九月飛霜,為這場復仇序幕搖旗吶喊。
酒店,窗戶無聲合上,闕昭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貓鬼臥在月色下慵懶舔毛。
第二天,九月三號。
學生們已經開始上課了,湘和醫學院更是早在一禮拜前就開了學。
黃柏海,湘和醫學院的藥物製劑專業的導師。
也是湘和大學學術委員會主任。
首席教授,享特殊津貼。
今年四十,正是激流勇進的年紀。在湘省黃金地段買了房,有車,嬌妻幼子在懷,人生贏家四個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黃柏海等著紅綠燈,順便給自己手下的科研狗打了個電話,“喂,小秦啊,對,今早我要去實驗室一趟,你去鼎膳齋給我買兩個鮮肉包,一杯豆漿。快點兒啊,我在辦公室等你。”
那邊的秦雲應了是。
語氣溫和,臉上的怨氣卻比鬼還重。
研究生宿舍兩人一間,對面的室友挑挑眉,等秦雲掛了電話才問:“又是那老登讓你買早餐?”
秦雲有氣無力點點頭。
室友憤怒了,“瑪德個老畢登,上個月的早餐錢還沒給你吧?鼎膳包子八塊錢一個,他爹的一個早餐吃二十塊,上個月吃了二十二頓,440塊錢,摳死他算了。”
室友除了狠狠怒罵老畢登,也做不了什麼了。只能對秦雲的經歷報以同情。
研究生找導師就像結婚,寧缺毋濫吧,但結婚好歹可以挑一挑,研究生就更慘了,大多數是導師挑你的份兒。
跟了個黃扒皮這樣的導師,算是掏著了。
農戶的驢都不帶這麼使喚的。
偏偏這樣的導師你還沒法甩掉,他手裡扣著的畢業證就想拿著學生的命脈,只能忍氣吞聲接受這個扒皮老闆。
任他敲髓吸骨。
自己的淚和血都成了他腳底板髒汙的泥,肉也喂得他肚滿腸圓。
榨乾了再隨手扔你一張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