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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岸。”
嬰鬼點點頭，“這樣啊。你這鬼還怪好的咧。”
水鬼性格膽小，這一片也沒別的鬼，他很長時間沒有和鬼交流了，被嬰鬼這麼說，害羞的盯著自己的肚子直搓手。
“也，也還好吧。”
這些年，他救了很多人，已經習慣時不時有人掉下來然後他再給拖回去了，有時候一天都能撈好幾個。
偶爾河裡的魚擱淺了，水鬼也給撈回來，魚和人，在水鬼眼裡，沒什麼區別。
好不容易來了個陪他說話的鬼，水鬼超級興奮的。
他又帶嬰鬼去看他的收藏，有人類求婚不成功氣憤扔進水裡的鑽戒，也有上個世紀沉船留下的鼻菸壺，還有一隻死掉的烏龜的龜殼，看的嬰鬼兩眼冒出小星星。
，！
“哇塞，你好多寶貝哦。”
水鬼忸怩，“也，也還好啦。”
水鬼覺得嬰鬼真好，他想和她做朋友。
嬰鬼脖頸纏在水鬼手上，腦袋擱在水鬼掌心裡，“好啊，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走，我還有一個朋友，我們一起玩呀。。”
嬰鬼拉著水鬼回來了，發鬼他們發現只是一隻不入流的小水鬼，便也沒幹涉，小孩子嘛，有個玩伴很正常。
等闕昭睡醒來，入目就是泡發的水鬼，怎麼說，淡淡的驚悚夾雜著詭異的理所當然，闕昭朝小水鬼招招手。
小水鬼更害羞了，這個人類有種讓鬼想要親近又有點兒害怕呢。
嬰鬼拍拍小弟的肩膀，“你別怕，這是我老闆姐姐，她超級超級超級厲害的。”
這隻水鬼很不一般，闕昭可以看見他身上纏繞的雜亂命線，這意味著水鬼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還有那層耀眼功德金光。
比万俟白雪的功德更加璀璨。
尤其是這隻水鬼和這片江河已經產生了很深厚的羈絆，他已經有了陰神位格，。
只是時間未到，等水到渠成，便可成就一方陰神，庇護這方水域，水域亦可反哺他，兩者相伴相生
既然遇上了，闕昭不介意幫一把這善良的小水鬼。
她掏出毛筆，筆尖一抹熾烈的紅。
闕昭按住水鬼的肩膀，“別動，可能有些痛，忍住。”
闕昭握著毛筆在水鬼體表勾勒出神秘的紋路，這個過程真的很疼，但是水鬼能感覺到闕昭是為了自己好。他強忍著不動，一雙眼水龍頭開閘一樣嘩啦啦流眼淚。
雖然很可憐，但是嬰鬼忍不住笑的發出鵝叫。
過了半小時，太陽都出來了。
水鬼覺得已經過去一個世紀那麼久，闕昭終於收起了筆。
“好了，感覺怎麼樣？”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