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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的生命在失去人類之後獲得了全新的自由。
街道兩邊,門牌上肆意潑灑的血跡和點綴在旁邊黃綠色的液體像是在訴說這裡曾經發生過的反抗,超市裡散落的商品和凌亂的貨架似乎也在時間的流失中被人遺忘。
時不時從路邊竄出來一隻野生動物,機靈的眼睛觀察著四周,雖然沒有太多人類的威脅,但是它們想要活著也不容易。
它們熟練的跑到超市,用敏銳的嗅覺尋找那些被時間遺忘的東西果腹。
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走在路上,回憶著曾經站在這裡的時候,她拉著姐姐的手怯生生的看著一輛輛急馳而過的車子。
看著玻璃後面那些人體模特身上閃閃發光的衣服,她的眼睛裡寫滿了渴望,那個時候的她發誓,一定要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
而現在,同樣的玻璃後面擺著同樣的人體模特,只不過這些人體模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她身上的華麗。
曾經讓她害怕的車流不見了,喧鬧的喇叭聲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看到她就迅速跑來的動物,不知道是野貓還是野狗。
穿過街道,她來到一個拱橋下面,拱橋的兩側被各種各樣的垃圾堵滿,各式各樣的鐵皮被粗暴的焊接在一起,看上去有種狂野感。
而鐵皮的中間,一個小小的單人門上滿是鏽跡,女人輕輕敲響了門,上面一個抽拉孔中立馬出現了一雙眼睛:“誰?”
“姜繁。”女人往後退了幾步,確定對方可以看到自己的全身。
那雙眼睛在她傲人的身材上狠狠的剜了兩下,隨後開啟門:“進來吧!”
高跟鞋發出噔噔的響聲,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伸出頭,左右看了看,隨後用關門的聲音把高跟鞋藏了起來。
拱橋後面是乾枯的河床,正中間還有一條奄奄一息的水溝緩緩的流動著,似乎隨時都要死去一樣,裡面漂浮著各式各樣的生活垃圾。
河床的兩邊也是一個個窯洞,像是隨意挖出來的一樣,被各種不規則形狀的遮蓋物擋著,如果不是旁邊有生活物品,很難想象裡面住著人。
姜繁走在這裡,給人的感覺像是垃圾站中走過一個迪士尼公主一樣。
男人跟著她穿過生活區,看到了長長的一條隊伍,所有人手裡端著飯碗,煩躁的催促著快一點。
兩個人徑直穿過隊伍,面對這個豔麗的女人,時不時會有年輕男性往她身上瞥上一眼,可是沒有一個人在她身上有過多停留。
姜繁並沒有感覺任何異常,像是習慣這種感覺了一樣,一直走到隊伍的前面,很多人席地而坐,直接把碗裡的東西往嘴裡扒,根本不管那些糊糊裡面有什麼的。
而隊伍的最前面,一個乾淨的女人在給這些人打飯。
她美的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遠遠看去,只覺得她純潔的像是天上落下來的小天使,就差身旁漂浮著幾朵羽毛了。
扎著一個清爽的高馬尾,烏黑亮麗的頭髮看上去非常整潔,高高的額頭下是清爽的眉毛,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雖然沒有雙眼皮,但是眼睛卻很大,妝點在小家碧玉的瓜子臉上,非常惹人憐愛。
這就是工人河裡面所有人得白月光,在這裡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工人,對於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不太感興趣,而這種乾淨整潔又踏實能幹的女生就會受到所有人的喜歡。
看到姜繁來了,女人連忙把打飯的勺子遞給身旁的一個人,手在身上摸了摸,急忙跑過來:“繁姐,又有活兒了嘛,這次需要多少人?”
姜繁低下頭朱唇微啟:“時候到了,換個地方說話。”
女人聽到之後立馬點點頭,帶著姜繁掀開一個簾子,走進去之後,幾個彪形大漢坐在那裡打牌,看到兩個女人來了,直接開啟了一扇大鐵門。
這些彪形大漢看到姜繁,一個個眼睛都直了,姜繁直接丟過去一條煙:“過兩天就不用抽這個了。”
聽到姜繁這麼說,這些男人一個個的吹起口哨兒。
女人雙手下壓:“放飯呢,小點聲。”
兩個女人走進鐵門後面,映入眼簾的是堆積成山的各種罐頭,壓縮風乾食品,這驚人的數量簡直可以供養這裡所有人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可是外邊排隊領飯的人依然大口大口的喝著糊糊,根本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
女人點燃一根細長的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兒:“怎麼說?”
姜繁也點上一根:“錢先生說要立國,而且把底牌都交出來玩了。”
說著姜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