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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斯年這次為什麼回來啊?”
許卓豎起耳朵。
雖然這個問題可能涉及了一些隱私,但原因確實挺令人好奇。
畢竟,陳斯年回來的時間比較特殊,正處在學生即將放暑假的時候,但一般課業緊張的高中生都還要再上幾周。
也就是說,陳斯年這次是請假回來的。
而且,還是在晚上。
十分突然。
許卓實在很好奇。
三年了。
無論過年還是過節,陳斯年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但就在昨天,他回來了。
看樣子,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陳斯年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感到被冒犯,繼續咬著手裡的烤串,說:“沒什麼。”
說完,他頓了頓,扔掉手裡的籤子。
補充道:“就是想家了。”
聽見這個回答,一桌人十分和諧地笑著。
許爸笑得眼睛都看不著了,嘴裡反覆說著同一句話:“是是是,還是家裡好,家裡好。”
許爸和王稷喝了一杯。
陳斯年則有意識地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眼看燒烤就要吃完,話題也接近了尾聲。
許卓一時失神,弄髒了衣服。
許爸已經有些醉了,看到這一幕對她說道:“你看你,這麼大了,吃飯還得讓人操心,早知道還換什麼衣服,都是一家人,穿睡衣吃多方便。”
許媽瞪了他一眼。
轉神間瞥了下陳斯年,示意許爸不要當著陳斯年的面亂說。
許爸看不明白,以為兩人仍然是孩童時親密無間的玩伴,玩笑道:“換個衣服還這麼長時間,剛才斯年就該直接把你薅出來。”
陳斯年看向低頭一言不發的許卓,說道:“也沒多久。”
王稷叔叔的手藝那是相當不錯,讓人心情愉悅。
還沒嚥下這口烤肉,許爸就再次醉醺醺地,對陳斯年說道:“斯年啊,今天晚上來我家睡吧,像小時候那樣,還跟許卓一屋。”
許卓頓住。
陳斯年也怔了一下,扭頭看向別處。
許媽伸出腿怒踹許爸一腳。
“我看你是瘋了。”
許卓尷尬地別過臉。
陳斯年抿著唇拿起手機,假裝在狀況外,大拇指不停地滑動著頁面,若無其事起來。
一旁的王稷大笑。
“哈哈哈,許哥開玩笑呢,還像小時候那樣怎麼行,”他端站起來,把空盤子摞到一起,笑著道,“他們都長大了。”
許爸被踹得醒了些酒,在場的每個人都看了眼,黑夜裡朦朧著,看到身形完全不再是小孩子那般稚嫩的陳斯年和許卓,想了想點頭,“也是。”
漫天漆黑,天台的鐵線上僅留了一盞燈泡,銀白色的月光撒在腳下,增添了幾分涼意。
王稷和許爸都喝醉了,留下陳斯年和許卓兩個還算清醒的人收拾東西。
待收拾差不多,陳斯年在那邊正在低頭給誰發著訊息,螢幕的光照在他立體的五官上,漆黑的眸子下,映著睫毛修長的影子,蟬翼般顫抖。
路過許卓身側,陳斯年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走,走到了天台的另一邊。
那裡是風吹來的方向,他迎著深夜藍天前的萬家燈火,在欄前的繁星下停駐腳步。
他輕聲開口,嗓音沙啞滯澀。
“三年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許卓沒想到這句話是他先問出口。
陳斯年最討厭的就是肉麻。
此刻居然問著這麼肉麻的問題,也許是在走形式。
她想了想,沒發現自己究竟有什麼變化,除了一直在蓄髮,從曾經的學生頭變成了黑長直。
天台的風撩動她及腰的髮絲。
“跟以前一樣。”她回答。
許卓想要問。
那他呢。
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卻忽然回憶起,在離開的這三年裡,王稷叔叔每次提起他,都會描繪他在江區的日子有多麼幸福快樂。
不用問了。
他一定過得很好。
許卓的心砰砰直跳,覺得這一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以前的陳斯年不會這麼肉麻。
她防備地看向陳斯年,警惕地問:“你去了趟大城市,是不是變渣了?”
“……”
許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