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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的聽她的話去死了,那應該與她無關。
但問題就在西裝男的提問上。
踢椅子,還有叫罵讓對方去死。
他大機率是希望藉由這個提問,把事情往霸凌上引導。
文泉覺得真是幽默極了,幽默到她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但她清楚,這不是自己回不回答的問題,只是事情的麻煩程度問題。
如果她承認了,那麼事情就會好辦許多——當然,是對於金家而言。
她不承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麻煩,那麼無非就是要多花一些精力來收集所謂的“證據”,而且還可以在她的罪證上增添一條“不知悔改”之類的。
該死的,那個腦子有病的幹嘛突然魚死網破!
文泉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忍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安穩地考完高考,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免不了要被這些爛事纏上。
文泉突然覺得自己謹小慎微、處處忍讓的十七年都變得無比可笑。
只要當事情想要找上她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躲避的可能性。小蝦米能活多久根本不取決於它自己,而是取決於同一個魚缸裡想要吃掉它的大魚。
高考近在咫尺——明明只要再過一個月就好了。
文泉臉上仍是保持著笑意,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然而實際上她卻開始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了。
“打擾了。”
門外傳來溫柔清爽的男聲,像是一縷清風吹散了辦公室內窒息沉重的氣氛。
來者彷彿對氣氛無知無覺,徑直走到了眾人中間,擋在了文泉面前。
他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文泉,轉頭向金父詢問道:
“為什麼文泉同學會在這裡?”
見到少年的出現,年級主任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不過他顯然知道此時此刻輪不到自己開口,所以他只是看向金父,等待著他的回話。
“懷寧啊,今晚辛苦你還陪著昭烈去醫院一趟了。”
面對年齡跟自己兒子一輩的何懷寧,金父的語氣中卻不見輕慢,反而是有種隱隱拉近關係、故作熟稔的長輩感。
“沒什麼事,你也是高三學生,早些回去休息吧,別耽誤了你的學業。”
“啊,這您就誤會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何懷寧擺了擺手,笑意盈盈地解釋著,是那種十分禮貌得體的笑容。要是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的旁人看到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在做什麼優秀學生代表的講話呢。
“我一直對文泉同學心懷好感,但是由於她看上去更想專注學業的樣子,所以我就沒有向她傳達我的心意。然而今晚我才發現,金昭烈同學似乎一直在騷擾文泉同學,晚自習結束的時候更是把自己跟文泉同學鎖在了答疑室,所以有了文泉同學後來那些情緒過激的行動。”
隨著何懷寧的話說出口,場上所有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無比,金父更是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想張口斥責,但他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面前的少年並不是如同文泉那樣容易拿捏的人,於是只能嘴巴一張一合,像案板上還在張嘴呼吸的魚一般可笑。
見到眾人神色各異的反應,何懷寧彷彿讀不懂氣氛,無視掉了他們的神情,不緊不慢地繼續從容複述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回到宿舍之後,我的心情實在是不太好,就對金昭烈說了幾句重話,大概就是‘真可憐啊,你父母寄予你如此厚望,可惜他們不知道,廢物在壓力之下只會變得更加廢物,雖說你引以為豪的父母也不過只是比旁人多幾個錢的暴發戶而已’之類的。”
說到這裡,何懷寧還滿懷歉意地衝金父點了點,表情跟文泉之前看到的如出一轍。
行為在表示道歉,眼中卻沒有任何歉意。
“後面睡下之後,我回想起來才覺得太不應該了。金昭烈同學的精神那麼脆弱,我怎麼還能繼續刺激他於是我就起身想要找他道個歉,這才發現了他似乎是吞///藥///自///殺了——要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會是第一個發現他不對勁的人呢?”
“你、你你你——”
聽到何懷寧的話,氣憤讓金父直接失去了那些顧慮,手指顫抖直指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他摁倒在地。
“所以,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金昭烈同學自///殺這件事情。”
何懷寧舒展開雙臂,像是演講環節終於到了最後與觀眾互動的時刻。
他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