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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鎮。
劉柏琴按照秋離留下的藥方,按時敷藥了幾日,她腿上的傷真的漸漸好了,傷口癒合後,又塗抹上秋離留給她的藥膏,傷口處竟然真的沒有留下疤,這讓她欣喜不已,也對秋離的醫術更加欽佩,心裡悄然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於是等她傷好了之後,便在鎮上買了一些禮物,又去百草齋醫館打聽了一下秋離的住處,然後騎馬出城,想親自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也想替家族招攬他,可是等她騎馬趕到秋離住處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只有被燒焦的廢墟,一番打探才知道是走了水,秋離與他爺爺都被燒死在房子裡了。
“怎會如此?!”劉柏琴望著廢墟,扼腕嘆息,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因為她心裡隱隱覺得很可能是她連累了秋離。
劉柏琴這次陪武光霞來單狐山歷練,已經在此耽擱數日,還有魏鴻軒那個卑鄙小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再在此逗留已經不是明智之舉了,於是當天深夜子時,與武光霞便偷偷離開了,等魏鴻軒得到訊息的時候,她們已經坐上了回書院的大船。
“光霞,你有沒有跟魏鴻軒提及是秋離給我醫治的傷?”劉柏琴坐在船艙裡,手裡隨意摩挲著手裡的茶杯。
“沒有呀!”武光霞趴在窗臺上,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那秋離給我治傷的那天晚上,魏鴻軒是否出去過?”
“魏鴻軒?”武光霞撇著嘴想了一下,說道,“出去過,他很晚才回來的,而且那晚他心情看起來還挺不錯。”
“嗯。”劉柏琴點點頭,眼底盡是哀傷,她知道秋離家的那場大火很可能是魏鴻軒所為,但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她也只能將這些猜測埋在心底。
不過經此一事,劉柏琴算是看清了魏鴻軒的真面目,只是可惜了秋離,他很可能是被自己所累,想到這些,她心中仍是難以釋懷。
“師姐,你不是最討厭魏鴻軒麼,你問他做什麼?”武光霞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劉柏琴隨意地說道。
劉柏琴沒有把魏鴻軒設計自己的事情告知與她,自然也不會將秋離的事情告訴她,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因為武光霞性格直爽,心直口快,若是告訴她所有的真相,她估計能拔劍跑去砍魏鴻軒,但現在不是跟魏鴻軒翻臉的時候,他的背後站著的是丹宗,是北齊勢力最強的門派。
如今天下三分,北齊、西周與東離,三國鼎立,劉柏琴所在的北齊,皇帝沉迷於丹藥,對丹道推崇備至,更是封丹宗的宗主魏淑瑤為國師,也讓丹宗一時間如雨後春筍般在北齊各大城鎮建立分堂。十年間,丹宗從一個末流門派,一躍成為北齊最大的門派,門下弟子眾多,高手如雲,劉柏琴又怎能不忌憚呢。
魏鴻軒在得知劉柏琴與武光霞離開清河鎮之後,氣得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他知道這次自己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僅所有的謀劃落空,而且劉柏琴很有可能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謀劃,以後想要再接近她,估計是不可能了。
“哼…”
魏鴻軒冷笑兩聲,故作風雅地搖動了兩下紙扇,眼神裡卻盡是陰狠之色,“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只能請你吃罰酒了。”
“少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一名身背雙刀的壯漢看向魏鴻軒,此人是魏鴻軒的護衛凌梟,與魏鴻軒年紀相仿,一名知命境的強者。
“想甩掉我,哪有這麼容易。傳書給沿途各地的分堂,讓他們打探一下劉柏琴他們的行蹤。”魏鴻軒吩咐道。
“明白,少主。”凌梟轉身就去安排了。
劉柏琴既然想要擺脫魏鴻軒,當然也是有準備的,她自知丹宗弟子遍天下,耳目眾多,她與武光霞一路趕回書院,想要躲避他們的眼線著實困難,所以她索性背道而馳,一路向北,在最近的碼頭僱了一艘船,然後走水路回書院。
如此這般,魏鴻軒按照慣性,一路向南查探她的行蹤,估計短時間內是查不到了,等他反應過來,劉柏琴與武光霞早已輕舟已過萬重山,回到書院了。
另一邊,秋離也已經踏上了他的江湖路。
秋離從小到大跟著爺爺生活在幽州邊境單狐山下的貓兒村,從沒有外出過,這裡的風物他有些看厭了,早想去領略一下說書人口中塞北的廣袤草原,江南的小橋流水,西南的崇山峻嶺…
他的第一站就是幽州的都城薊城。秋離揹著簡單的行囊,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薊城前進,一路上品嚐沿途各地的美食,欣賞沿途不一樣的風景。在他的想象中,薊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