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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見面,我是謝延卿。”低沉的嗓音沒什麼情緒,林序的視線緩緩往上爬,停留在他同樣沒有情緒但冷淡俊美的臉上。
他應該很清楚林序是個‘盲人’,但說話的時候視線依舊禮貌地落在林序的臉上,只不過顏色偏淺的琥珀色眼珠平靜無波,透著對這次相親的毫不在意。
林序想,不在意就對了。
畢竟早在一週前,他倆的婚事已經被謝林兩家敲定,所以相親之後沒有誰對誰不滿而說拜拜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婚事敲定還要搞這麼一出,那還得從謝昶說起。這位謝大少似乎很喜歡看謝延卿的樂子,認為為謝延卿找一個眼盲的伴侶,能大程度地羞辱對方。
可惜……謝延卿並不在意。
秉承著禮貌原則,林序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眼尾微翹的桃花眼,他衝謝延卿所在的方向彎了彎眼睛,應和對方:“謝先生你好,我叫林序,序章的序。”
旁邊的路嘉佑眸光轉了一圈,衝細框眼鏡眨了下眼偏了下頭,後者遲疑一瞬,最終在謝延卿的點頭下跟著路嘉佑一塊走到了門外。
偌大的咖啡廳只剩下25號桌前的兩人。
咖啡廳的服務員將咖啡送到謝延卿的面前。
林序摘了墨鏡,就不能肆無忌憚地觀察對方,像個真正的盲人似的,眼皮偶爾眨動,但大部分時間都沒有聚焦地望著某一處。
“不知道謝先生喜歡喝什麼,所以按照阿佑的口味點了一杯,希望你會喜歡。”
謝延卿垂著眼眸,視線掠過林序手邊的那一杯。都是咖啡自然看不出什麼異樣,但那幾乎空了的糖塊宣告著林序口味奇特這個事實。謝延卿想,他大概知道林序為什麼不按照自己的口味給他點了。
長指握住小勺,膚色冷白,骨節清晰有力,他慢條斯理地攪動咖啡,低頭抿一口,微微苦澀的觸感在舌尖蔓延。
太甜了。
因此,他只對林序說:“謝謝。”
林序:“不客氣。”
品嚐過咖啡,就要商談正事。
氣氛沉悶了不到一分鐘,謝延卿修長的指骨搭在桌面上,冷淡的眉目微抬,不疾不徐道:“如果林先生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按照長輩的意思下週一去領證。”
林序乖巧:“我沒有意見。”
謝延卿頷首:“那下週一見。”
…
“到底哪個缺心眼在外胡亂造謠說謝延卿毀容了?”
洋房火鍋店的包間內,路嘉佑皺著眉在鍋裡找肉吃,“我剛下的毛肚呢?”
“我肚子裡。”
“艹,餓死你得了,老子剛下,當心拉肚子。”
林序腸胃倍兒棒,灌了一大口可樂,重新去回答路嘉佑最開始的問題:“除了謝家的那幾個,還能有誰?”
林序在知道自己要和謝延卿結婚以後,也查過謝家的事。只不過他沒什麼大本事,能調查到的自然也是大眾都知道的那點——
謝家老爺子謝城自妻子去世以後身體狀態愈發差勁,一個月前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撐不了多久,叫回了正在國外生活、求醫的小兒子,也就是謝延卿。
但說來也巧,謝延卿回國的第二天,謝老爺子便中風昏迷,至今未醒。
在這段時間裡,謝氏內部不斷湧現爭端,最後任謝氏執行長的謝信濂暫代老爺子,處理謝家以及謝氏的事。
之後,謝信濂和林家展開合作,並用“聯姻能更好地鞏固兩家合作”的理由,將謝延卿和林序湊了對。
聽說訊息傳出來的當天,豪門圈子裡的聊天話題都變成了——以謝林兩家的聯姻為例,如何更好處理家族垃圾。
謝老爺子的中風到底是不是意外,謝老爺子三個兒子為什麼成功上位的是謝信濂,以及這場羞辱謝延卿而定下的婚事,隨便想想都知道其中意味深長。
多半和家族爭權逃不開關係。
所以,造謠說謝延卿毀容,詆譭對方的名聲,除了謝家人之外,不做他想。
“這麼看謝家確實是個龍潭虎穴,崽啊,嫁過去之後記得保護好自己。”這一次,路嘉佑主動夾了一塊毛肚放到林序的碗中,眼中充滿關心,“還有,面對謝延卿的時候,記得多念幾遍清心咒。也別亂喝酒,人家身體不好,腿也不方便,萬一你喝多了耍酒瘋,把人撲了人都沒法反抗。”
說完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婚內強.奸也是強.奸,要判刑的。”
林序:“你有病是不是?”
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