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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神目無雙
“枯榮琉璃晶？這名字不錯嘛。”
呂清幽笑眯眯的道：“編！接著編！”
蕭玄天自不會介意呂刁蠻的冷嘲熱諷，悠然道：“枯榮琉璃晶，屬於罕見的枯榮之寶。枯榮者，講究非枯非榮，半枯半榮。它屬於生命的另外一種狀態，謂之混沌。通俗而言，也叫回歸原始，破而後立，但這種表述又不夠準確。”
呂清幽聽的雲裡霧裡，嘟囔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呂殿主卻是面容一整，隱隱意識到，自己怕是小瞧了此子。
這樣的話，常人不可能說的出。
“枯榮琉璃晶堅逾金剛之石，別說等閒之物，便是神兵利器，也難留下一絲痕跡。它密度極高，重量極大，超過同等大小的黑金三十六倍。這麼大的一塊，保守估計至少達到七百二十斤。”
呂殿主神色又是一變。
他先前已嘗試過各種方法，的確撼動不了分毫。而蕭玄天並不曾觸碰，便知道它的確切重量。
只憑這一席話，已令他信了一半。
呂清幽撇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
“枯榮之寶之所以罕見，因它的孕育環境極其苛刻。萬物皆靈，草木亦不例外。只有通靈寶樹，才孕育得出樹晶。只這一步，便不知要多少歲月，也不知要多少機緣。”
蕭玄天面帶微笑，侃侃而談：“樹晶的成長十分緩慢，以一千年為一樹輪。它最初大不過龍眼，每過一樹輪，才會變大一分。要成長到眼下這個規模，保守估計，至少要經歷一千樹輪。”
“一樹輪一千年，一千樹輪不就是一百萬年？”
呂清幽白眼直翻，嗤之以鼻道：“你別逗我了行嗎，天底下哪有一百萬年不死的生靈？你怎麼不說自己就是活了一百萬年的老怪物，索性把我嚇死，這寶物也就歸你了。”
“清幽，住口！”
呂殿主已是心情激盪，面色大變，厲聲道：“無名公子所言有理有據，你不可再來詆譭他。”
他已然確信，眼前的少年，在鑑寶之道，一定有著非凡造詣。
他的老師，被譽為安西疆域鑑寶第一人的“玉言大師”，曾獲得一部《寶樹秘典》，上面描述了十九種不死不枯，能無限生長的神木，其中便有關於樹晶、樹輪的註解，與蕭玄天所言完全吻合。
可惜的是，典籍只是殘本，只記載了神木的部分資訊，如何識別，卻未可知。
玉言大師一直將之引為生平憾事，畢竟此等不死神木，關乎生命奧義，玄妙無窮，意義深遠。
素來溫和寵溺自己的皇叔突然這幅語氣，倒令呂清幽嚇了一跳，她滴溜溜的大眼睛裡，也露出狐疑之色。
難道，這小子不是胡謅？
列位鑑寶大師都束手無策的寶物，他真認得？
這如何可能？
呂殿主的語氣，已變得誠懇和謙虛，問道：“無名公子，還有嗎？”
“即便樹晶孕育出來，沒有特定的條件，仍然不能成為枯榮之寶。”
蕭玄天道：“第一，必須要寶樹經歷大劫，生機斷絕。如遭雷劈，成雷擊木。或遭火燒，成火焚木。樹晶也遭到重創，由此激發它內部的靈源。此時樹晶不斷枯朽，靈源又不斷釋放新的生機，生死之力恰好等同，長年累月下來，樹晶才會慢慢成為枯榮之寶。”
呂殿主心悅誠服的道：“原來如此！生命竟然如此奇妙！”
“第二，一定要生命力足夠強大的樹晶，至少經歷九十九個樹輪以上，內部才孕育出靈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十九種不死神木之一的樹晶，才能孕育枯榮之寶……”
呂殿主全身一顫，失聲道：“公子竟然知道十九種不死神木，你見過《寶樹秘典》全本？”
他對蕭玄天的話，再無一絲懷疑。
這位剛剛測出至尊道基九品道印，高深莫測的神秘少年，不僅天賦驚豔天下，在鑑寶之道，也是造詣超凡。
若是，能將他引薦給玉言大師……
蕭玄天擺擺手，十九種不死神木，在天界，只是人人耳熟能詳的常識罷了。
呂殿主還以為他不肯多作透露，忙道：“是老朽失言了。那公子可否告知，這件枯榮之寶，源自哪一種不死神木？”
蕭玄天道：“此寶名為枯榮琉璃晶，正是因為，它孕育自琉璃神木。”
“原來如此。”
呂殿主徹底折服，肅然起敬，拱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