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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夥計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湊到莫辰帆耳邊說道：“客官，您幾位看著面生，小的提醒一句，這鎮上最近不太平，晚上可得警醒著些。”
莫辰帆劍眉微挑，不動聲色地問道：“哦？此話怎講？”
店夥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靠近了些，幾乎是貼著莫辰帆的耳朵說道：“最近鎮上出了個厲害的飛賊，偷東西於無形，好多人家都遭了殃。就連城主府，聽說都有靈王坐鎮，也未能倖免！”
莫辰帆心中一凜，面上卻依舊平靜，淡淡道：“竟有此事？那偷的都是些什麼？”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錢袋，那裡裝著這次出行的大部分盤纏。
店夥計誇張地一拍大腿，壓低聲音道：“可不是嘛！奇就奇在這賊偷的東西，專挑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您猜都偷些什麼？酒！還有臘肉！”
莫辰帆一愣，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為如此神通廣大的飛賊，目標定是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卻沒想到竟是些尋常百姓家的吃食。
他給了店夥計幾枚銅板，打發他離開後，立刻找到了青風，將店夥計的話轉述了一遍。
青風聽完，沉吟片刻，說道：“看來這小鎮也不像表面這般平靜。晚上大家都警醒些，輪流守夜。”
夜幕降臨，客棧內一片寂靜。
莫辰帆倚在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眉頭緊鎖。
店夥計的話讓他心中隱隱不安，一個能潛入城主府的飛賊，絕非等閒之輩。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莫辰帆越想越覺得奇怪，一個能潛入城主府的飛賊，為何偏偏只偷酒和臘肉？
他喚來白天那個店夥計，又賞了幾枚銀幣。
“小哥，我再問你些事，”莫辰帆壓低聲音，“那飛賊，當真只偷酒肉？可曾偷過其他貴重之物？”
店夥計得了賞錢，更是知無不言：“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客官您是不知道，這賊偷東西邪門得很！那些酒窖，都是上了鎖的，鑰匙都好好地放在主人身上，可那賊愣是能進去，一點兒痕跡都不留。第二天酒沒了，鎖卻好好的，鑰匙也沒丟。你說邪門不邪門？”
“那可有人見過這飛賊的模樣？”莫辰帆追問。
店夥計撓了撓頭：“這倒是沒有。不過，鎮上的打更的和掃街的都說，曾看到過兩條影子，一灰一黑，速度極快，一閃而過。”
兩條影子……
莫辰帆心中一動，難道這飛賊並非一人？
他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屋頂上行走。
他立刻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
屋頂上空無一人，只有皎潔的月光灑滿瓦片。
莫辰帆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是錯覺？
就在他準備返回房間時，眼角餘光瞥見遠處一戶人家的屋頂上，似乎有兩個黑影一閃而過。
他立刻追了上去，緊緊地跟在兩個黑影身後。
那兩個黑影速度極快，在屋頂上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莫辰帆緊追不捨，終於在一處僻靜的院落裡，追上了他們。
他躲在陰影中，屏住呼吸，仔細觀察著。
只見那兩個黑影，一灰一黑，正圍坐在一口井邊，手裡拿著酒罈，大口地喝著酒，不時還發出幾聲低笑。
月光下，莫辰帆看清了他們手中的酒罈，正是鎮上有名的“醉仙釀”。
“這……就是那飛賊？” 莫辰帆低聲自語。
莫辰帆心中疑惑更甚，這兩人喝酒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飛賊。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現身，突然想起店夥計說過，飛賊偷東西從不留痕跡，而這兩人光明正大地坐在井邊喝酒，似乎不太符合飛賊的作風。
他決定先回客棧，再仔細詢問一番。
回到客棧，他找到店夥計，又塞給他幾枚銀幣，問道：“小哥，你確定那飛賊只偷酒肉？可有什麼證據？”
店夥計得了銀子，更是滔滔不絕：“客官，小的怎敢騙您！前幾日，鄭員外家的酒窖遭了賊，那雜役親眼看到一灰一黑兩個人，抱著酒罈子從酒窖裡出來，速度快得跟鬼魅似的。第二天，鄭員外家的酒窖裡就空了大半，護院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一灰一黑……”莫辰帆喃喃自語，這與他在屋頂上看到的兩個身影倒是吻合。
難道，這兩人真的是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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