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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跑出來,小心翼翼地扶住他。
“爺爺,進去吧,外面冷。”
“冷?”老頭咧嘴一笑,目光中卻沒有一絲笑意。“這麼多年了,鏽骨遺棄區哪天不冷?但現在倒是奇了,居然有人要在這裡修東西。你覺得這是福是禍?”
年輕人一時語塞,低頭扶著老人,默默地陪著他看。
不遠處,幾名建築隊員正除錯著一臺高能切割機。機器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刺目的火花在空氣中迸濺。一名穿著工服的女子抬頭,看向旁邊的一名同事。
“聽說這裡的居民對這次專案意見很大。”她的聲音隔著頭盔有些悶,但語氣中透著些許猶疑。
“誰不會有意見?要不是凌曦強壓著,我們根本不可能進來動手。”同事聳聳肩,“不過,這裡的確需要翻新,別的不說,單是那些斷電斷水的設施,就不是人能住的。”
女子點點頭,低聲道:“但願這不是又一個短命的計劃。”
建築隊繼續作業,無人機飛過低矮的房屋,投射出光幕,顯示出未來重建後的模擬畫面。有些孩子忍不住跑到投影下,好奇地伸手觸碰虛擬的影象,臉上露出稚嫩的笑容。
“嘿,別太靠近!那些東西不是給你們玩的。”一箇中年男人從角落裡跳出來,拉開孩子們,回頭卻看了幾眼那畫面,眼神閃過一抹複雜。
“這真能實現嗎?”他低聲喃喃,聲音輕得彷彿怕被風帶走。
暗巷中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既有期待,也有質疑。鏽骨遺棄區在這一刻如同沉睡多年的巨獸,終於被撼動了一絲,但它的吼聲尚未成形,只有隱隱的低鳴,在黑暗中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