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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您在寧國仕途不順,辭官歸鄉,我父皇三次邀請您出山都被拒絕了,如今先生要考慮來北盛生活麼?先生也不必勉強入朝為官,我不談政事,只是單純想讓您教化後輩、安度晚年。”
&esp;&esp;老師對這句話並不受用,懟起人來還是神色淡淡的:“我是寧人,沒有遷居的打算。而且一輩子最愛談政事,不知道怎麼安度晚年,周殿下金口免開。”
&esp;&esp;周晟可能沒意識到老師是這麼硬的脾氣,倒也不惱,而是讚歎一句:“先生忠君愛國,實屬高義,在下佩服。”
&esp;&esp;然後就岔開話題,就著老師的話聊天。
&esp;&esp;老師的問題一直卡著兩國的朝局,似乎有意刁難,周晟都誠懇地回答了。
&esp;&esp;蕭勝雪到書桌旁坐下的時候,只來得及聽到老師問周晟:“怎麼看恩義學孰這類私塾。”
&esp;&esp;周晟不急,先是肯定了士族林立時,設定私塾以選拔人才,對抗士族家學的重要性。繼而從公學設立的計劃開始,一點點說為平民子弟開設學孰的意義。並言,有朝一日,只有能教育出優秀學子的公學,再無私塾或家學,天下才算大治。
&esp;&esp;老師倒是不說別的,只是淡淡道:“口氣道不小。天下大治?這天下並非只有你北盛而已。”
&esp;&esp;周晟也不反駁,而是順著接話:“北盛和寧國休戰百年,近幾年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如果能休戰,發展學校對兩國民生都百利而無一害,畢竟誰家的平民不是活生生的人呢?如果不能休戰……”
&esp;&esp;在蕭勝雪的驚呼中,周晟當著老師的面一把摟住蕭勝雪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待天下一統,所有子民都是我北盛的子民,那公學推行就更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