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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笛子慢慢地吹著。
&esp;&esp;“公子,您也是寧城人?看著不像啊。”老鄉是四十多歲的胖婦人,聽出來了曲子:“我奶奶在我小的時候也常常唱這個曲子給我。”
&esp;&esp;“嗯……我的老師和母親……”蕭勝雪哽咽了一下:“我家在寧城郊外。我小時候就在寧城郊的‘恩義學孰’長大。現在和人成婚了,隨丈夫搬到了外地。”
&esp;&esp;“那個學孰我小時候就有,這麼多年了啊。現在還在麼?我在海上二十多年了,都不知道寧城的情況了。”
&esp;&esp;“去年……還在。今年要是不在了,可以重建一個。”
&esp;&esp;蕭勝雪安慰一笑,又拿起笛子,吹著剛才的曲子。胖婦人慢慢地哼起了小時候她奶奶教給她的歌謠,篝火旁的好多人,老的、少的,都聽過這個曲子,大家齊聲唱了起來。
&esp;&esp;然後隔壁篝火邊的人跟著唱,然後唱的人越來越多。整個駐地都是歌謠的聲音。
&esp;&esp;蕭勝雪收了笛子,發現歌謠聲還在自發繼續。心中也覺得歡喜很多。他哼著歌謠,彷彿回到了兒時在母親身邊學這首歌的時候。
&esp;&esp;然後,他抬頭望向北方。
&esp;&esp;周晟,我有點想你了。
&esp;&esp;第二天中午,城主派來的官員和武思靜就趕了回來。明確了地址,由蕭勝雪親自帶隊,分批帶領山民遷回寧城郊區。這批在海上流浪了二十多年的寧城人,終於第一次回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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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來的一個月很忙。
&esp;&esp;流民需要重新編戶,朝廷需要派發農具,安置臨時住宅。開春春耕在即,需要派發種子。編戶東部山越的效果不錯,蕭勝雪又組織了寧城籍的山越民和東北大營軍士組成義軍,一邊給海上山越散播分田的訊息,一邊在沿海港口設立接送站,以收編更多拖家帶口來投奔的海上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