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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要。臨死的時候,他也沒說家裡的事兒,只是囑咐手下的人,用牛車載著他的棺材,簡單地葬在洛陽。
靈柩到了河南,光武帝下令讓百官先到葬禮的地方集合,然後自己穿著素服親自去哭祭,哭得特別傷心。給祭遵諡號“成”,葬了以後還到墓前祭祀,順道去看望他的家屬。祭遵的妻子出來拜見,光武帝看到他家沒有婢妾,屋子空蕩蕩的,心裡更難受了,說:“怎麼才能找到像祭徵虜這樣憂國奉公的名將呢?” 後來光武帝經常想起祭遵,每次都嘆氣。這其實就是為了激勵其他的將領。
馮異接管以後,士兵們也都很服他,就像以前一樣守著。只有隗囂不願意在西城待了,搬到冀邑,還派兵去攻打其他的城。這麼一來,安定、北池、天水、隴西,又被隗囂佔了。只是因為糧食不夠,隗囂的軍隊常常餓肚子,他自己也因為操心這些事,累出了病,整天躺在床上。沒辦法,他只好出城去找吃的,好不容易弄了幾斛大豆回來,可這豆子又粗糙又難吃,隗囂心裡那個氣啊,病情更加嚴重了,沒過多長時間就死了。
他的部將王元、周宗等人,立了隗囂的小兒子隗純為王,繼續在冀城駐紮,還向公孫述稱臣求救。公孫述派田弇往北去,留下李育,換了個趙匡和田弇一起到冀城支援隗純。
漢朝的將領馮異接到命令去攻打他們,兩邊對峙了好長時間,誰也佔不到便宜。公孫述想幫隗純一把,就派翼江王田戎、大司徒任滿、南郡太守程泛,帶著好幾萬人從江關出發,攻進巫峽,打下了夷陵和夷道兩個縣,佔據了荊門和虎牙兩座山,還在江上搭了橋,建了關樓,靠著山靠著水紮營,看起來可威風了,好像隨時都能打進兩湖地區,退也能守住三川。
漢朝的大司馬吳漢等人還在長安駐紮,光武帝特意派來歙去當監軍,馬援當副的,讓他們看看隴蜀的情況,再決定怎麼辦。來歙就給光武帝寫信說:
“公孫述靠著隴西和天水這兩個地方當屏障,才能多撐一會兒,現在要是把這兩個地方平定了,公孫述就沒招了。應該多準備些兵馬和糧食。以前趙國的將帥好多都是商人,漢高祖就用重賞吸引他們。現在西州剛打完仗,老百姓和士兵都又累又餓,如果用糧食和錢去招募他們,肯定能招來不少人。我知道國家要花錢的地方多,可能不太夠,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光武帝看了信,就下令讓有關部門準備六萬斛糧食,用四百頭驢運到汧城,當作西征的軍需。等到秋天的時候,馬也養肥了,士兵精神飽滿,糧食也充足了,光武帝就派來歙當統帥,帶著徵西大將軍馮異、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將軍蓋延、揚武將軍馬成、武威將軍劉尚等人,一起去攻打天水。
馮異和蜀將田弇、趙匡已經打了幾十次仗,蜀兵死了一大半。耿弇他們帶兵來會合,士氣高漲,一下子就把蜀兵打得大敗,還把田弇和趙匡給殺了。只有隗純還在冀城待著,讓王元等人在落門駐紮,靠著險要的地形防守。還有高平第一城,被隗囂的部將高峻佔著,不肯投降漢朝。
於是馮異他們去攻打落門,耿弇他們去攻打第一城,兩路一起進攻。可是過了一年也沒攻下來,馮異還在軍中生病了,最後去世了。光武帝很傷心,賜給他諡號“節侯”,讓他的大兒子馮彰繼承爵位。這時候光武帝又打算親自去征討西州。
執金吾寇恂從長社回到洛陽,又跟著光武帝一起出發。到了關中,寇恂拉住光武帝的馬韁繩勸阻說:“長安在中間,位置很重要,也很方便。安定和隴西的人聽說您在長安,肯定會害怕,就會來投降。您要是親自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不太合適,潁川的前車之鑑,可不能忘了啊!” 寇恂說得挺有道理,可光武帝不這麼想,還是繼續往前走,到了汧城,才讓寇恂去招降高峻。
這高峻本來已經被馬援說服了,投降了漢朝,還被封為關內侯,當了通路將軍。所以之前漢軍來來往往,高峻還經常幫忙帶路。可是吳漢他們打敗仗回到長安後,高峻又回到自己的營地,守著高平,堅決不投降。
寇恂拿著詔書去勸高峻投降,高峻派軍師皇甫文出來見他。這皇甫文說話可傲慢了,臉上也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寇恂和他爭論了幾句,心裡的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馬上讓人把皇甫文綁起來,要殺了他。皇甫文不但不害怕,還反過來罵寇恂。旁邊的將領都勸寇恂說:“高峻有一萬多士兵,還有好多厲害的弩箭,在西邊擋著隴道,這麼長時間都沒攻下來。現在想招降高峻,怎麼能把他的使者殺了呢?” 寇恂瞪著眼睛說:“要殺就殺,怕他啥!” 說完,就下令把皇甫文殺了,把他的腦袋給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