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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錢去京城。王奐就拿出一個月的俸祿,送他去京城。這王奐,也是個愛才的人。
仇香進了太學,和同郡的符融住隔壁。符融這人喜歡交朋友,家裡客人不斷。他看仇香整天關著門,自己待著,就找機會跟仇香說:“京城這地方,人才濟濟,你怎麼不出去結交些朋友呢?”仇香聽了,一本正經地說:“天子設太學,難道是讓學生們整天瞎聊天的嗎?”這話說得符融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灰溜溜地走了。符融回去就跟郭泰說了這事兒,郭泰聽了,對仇香很感興趣,就去拜訪他。兩人聊了幾句,郭泰當場就給仇香跪下了:“您這水平,當我老師都夠了,不只是朋友啊!”
後來仇香學成回家,還是關著門,不和外界來往,也不想當官,就這麼隱居一輩子。不過郭泰還是經常去找他,哪怕是殺豬賣酒的、當兵的,只要來向他請教,他都教。陳國童子魏昭,特別仰慕郭泰,跑來找他說:“找個教經書的老師容易,找個能教做人的老師可難了。我願意給您打掃衛生,跟著您學習!”郭泰就收他做弟子,時不時指點一下,魏昭後來也成才了。扶風人宋果,以前行為粗暴,太原人賈淑,性情險惡,都是經過郭泰的教導,才變成好人的。郭泰的名聲越來越大,大家都很敬重他。有一回,郭泰在路上遇到下雨,頭巾掉了一角,結果好多人都故意學他,把頭巾弄成那樣,還起名叫“林宗巾”,可見當時人們對他有多崇拜。
前光祿勳主事範滂,和郭泰認識。有人問範滂:“郭林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範滂回答:“他隱居但不離開親人,堅守正道又不脫離世俗;天子不能讓他當臣子,諸侯不能和他交朋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評價,相當高了。
後來郭泰的母親去世,他傷心過度,竟然吐血了。拄著柺杖才能站起來,出門看到門口放著一束生芻(草),就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別人告訴他,有人來弔喪,放下芻草就走了。郭泰感慨地說:“這肯定又是徐孺子乾的!《詩經》裡說‘生芻一束,其人如玉’,我有什麼德行,能配得上這樣的敬重呢?”其實徐稚就是想告訴他,別在這亂世裡瞎折騰,安安靜靜待著就好。之前徐稚去祭拜黃瓊,也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不是貪圖黃瓊的名聲和地位。以前黃瓊在家教書的時候,徐稚經常去請教經義。等黃瓊當了大官,徐稚就不去了。黃瓊派人去請他,他也拒絕。陳蕃當豫章太守的時候,專門給徐稚準備了床位,徐稚偶爾去住住。後來聽說陳蕃當了尚書令,徐稚就再也沒去見過他。陳蕃把徐稚的名字寫在推薦名單上,多次徵召他,他也不來。陳蕃在朝廷裡多年,經常勸諫皇帝,可皇帝很少聽他的。這世道不行,還不如學學徐孺子呢!
之前侍中爰延在宮裡值班,桓帝問他:“你看我是個什麼樣的皇帝呢?”爰延說:“中等吧。”桓帝又問為啥,爰延說:“尚書令陳蕃管事的時候,國家就治理得好;中常侍、黃門這些宦官參政的時候,國家就亂。所以我知道陛下您可好可壞,就看跟誰混了。”這話說得挺實在的。桓帝雖然嘴上說爰延說得好,還提拔他當五官中郎將,但還是不重用陳蕃。有回因為客星靠近帝座,爰延又勸桓帝任用賢人,遠離小人,桓帝還是不聽,爰延就稱病辭職了。陳蕃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也沒想著辭職。
後來桓帝調任光祿勳,正好皇帝要去河南打獵,在廣成苑裡玩得不亦樂乎。陳蕃上書勸阻,說現在國家“三空”(田野空、朝廷空、倉庫空),不應該出去打獵。這話說得在理,可桓帝打獵正上癮呢,根本不停。那些跟著皇帝的侍從們,都盼著皇帝出來玩,好趁機撈好處。這次打獵回來,他們個個都撈得盆滿缽滿。
太尉劉矩、司空劉寵,因為災異不斷,都被免了職。司徒種暠又病死了。桓帝就提拔太常楊秉當太尉,衛尉許栩當司徒,周景當司空。楊秉是楊震的次子,父子倆都當太尉,大家都覺得挺光榮的。周景在衛尉的職位上,正直無私,和楊秉關係很好。他們一起上奏,請求把中官子弟都免了職。桓帝還真答應了,免了使匈奴中郎將燕瑗、肯州刺史羊亮、遼東太守孫誼等五十多人的職,又起用皇甫規當度遼將軍,去鎮守朔方。
皇甫規上任幾個月,就推薦武威太守張奐,說他才略兼備,應該當主帥,自己願意當他的副手。朝廷同意了,就把張奐升為度遼將軍,皇甫規當使匈奴中郎將。張奐是酒泉人,以前是梁冀的手下,因為梁冀倒臺被牽連,一直沒被重用。皇甫規和他關係好,多次推薦,他才當上武威太守。武威這地方偏遠,老百姓比較野蠻,張奐到任後,賞罰分明,又重視教育,風氣一下子就變好了,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