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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旭強雖然嚴肅、規整如同一個流程完備的程式,但在持續的勸說過程中,他還充分動員“釘子戶”的親朋好友、鄰里街坊等去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從情感上感化他們。
為了打動這些人,有時候陳旭強不惜自掏腰包,與釘子戶家人及朋友拉近關係。
經過陳旭強長時間堅持不懈的努力,“釘子戶”家人的態度逐漸軟化、分化,陳旭強從他的子女入手,各個擊破。
子女想要新生活,陳旭強承諾了1:1還建,而且條件十分優惠。
拆遷協議終於達成了,這一棘手的任務得以圓滿解決。
林忘和陳旭強的成功不能掩蓋許乘風的頹勢,他這裡的進度不是遲滯,而是幾乎沒有進展。
現在三戶支點只剩下許乘風這裡的最後一個點。但進度90%和進度10%都是一樣的結果,對工程的影響依然沉重。
雖然林忘安排工程機械部分進駐點位並開工,但工程進度整體依然在等待,避免可能存在的坍塌、管湧等問題發生。
那些高達兩三層樓的工程機械,靜靜地停滯在崇山峻嶺之間,彷彿一尊尊鋼鐵巨獸,散發著工業力量與自然之美交融的獨特魅力。
許乘風也不是不著急,畢竟三人攻堅小組裡另外兩人已經上岸,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許乘風加強了自己攻堅的力度和速度。他到自己“物件戶”家中的次數更加勤密了。
但許乘風發現,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好像並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而且沒有過激的行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比買買提江和另外一家人要好溝通得多,但實際上奉行“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並不容易解決。
許乘風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推動解決問題的抓手,就像狗拿刺蝟一樣不好下口。
你說話吧,他就靜靜聽著,但他就是不表態、不配合;你罵吧,他不在乎,偶爾抱著酒瓶呷上一口酒。
現在失去了買買提江的帶頭煽動,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好像失去了鬥志和精神,沉浸於酒精的世界之中——他沒有別的嗜好,就是享受一點酒精的麻醉——但就是不鬆口、不搬離、不退縮,這三不原則搞得許乘風十分被動。
每次上門去溝通,許乘風彷彿是對著一堵牆在說話,冰冷且毫無回應。
而且還是一堵被酒精浸潤的銅牆鐵壁。
這個男人的標準動作是靜靜地坐在老房子的床邊,平靜地盯著窗外,眼神中還帶著三分醉意,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變化和波瀾,彷彿一個泥塑的木偶,又彷彿一個稻草人。
許乘風在一旁碎碎念,提出各式各樣的拆遷補償方案、安置辦法,他就只是默默地聽著。
既不發表任何意見,也不覺得許乘風聒噪,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彷彿許乘風只是一個不要錢的陪伴者。
許乘風帶來的任何物品他都不看,**都不拆開放在一邊,對於許乘風送來的糖衣炮彈完全免疫。
許乘風感覺自己在和對方玩一個小時候“我們都是木頭人”的遊戲,看誰先沉不住氣,目前看來許乘風落在下風。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許乘風嘗試各種方法想要深入走入這個單身漢的內心——這是許乘風人生中從未有過的新奇經歷——說實話,他連追求劉麗坤的時候都沒這麼上心。
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但這句話好像對許乘風的工作不適用!
許乘風想要學習陳旭強的成功經驗,想要從他的鄰居入手尋找突破口,甚至還去了解他的日常喜好、過往經歷,試圖從中找到開啟他心門的鑰匙,可惜一一失敗了。
似乎這個男人就像是遊離在塵世之外的浮游,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東西,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慾望。
除了有事兒沒事兒呷兩口。
不論是拆遷後能帶來的生活改善,還是拆遷補償款所能給予的經濟保障,男人都不在意,只是默默地聽著許乘風的絮叨卻只是微微低著頭,依舊沉默不語。
抓狂到無助的許乘風甚至胡亂承諾我給你找個媳婦吧,完全不考慮之後的後果。
然而得到的回應依然是沉默。
好吧,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世俗的慾望。
無欲則剛——沒什麼能打動他!
三分沉默中倒有五分可憐。
無奈之下許乘風不得已向林忘報告,他自己實在無法推動這件事了,而且隨著deadline的一天一天臨近,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