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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慶福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憔悴,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身體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緩緩開口說道:“這段時間以來,那些搗亂分子就像陰魂不散一樣,天天來工地鬧。”
“我們的施工裝置被破壞了好幾回,關鍵的原材料也被他們惡意損毀,每次剛要有點進展,就被他們攪得一團糟。”
“而且,周邊的居民也受到了他們的蠱惑,時不時地來投訴,我們一邊要安撫居民,一邊還要應對這些無端的騷擾,真是心力交瘁。”
運營團隊將專案資料拿過來。羅慶福示意擺在桌面上供林忘翻閱。
“報警沒有?”
“請了,沒用。”
“到底是請了還是沒請。”對於羅慶福的分析,林忘十分不解。
“我們叫了,那是沒有太大作用。”羅慶福也是有苦難言,畢竟這些傢伙雖然鬧騰的動靜大,但是傷害輸出小。
“報警也只是暫時把他們驅趕走,沒過幾天就又回來了,根本防不勝防。我每天都在為這些事情奔波,工程進度卻還是一落千丈,投資方那邊也開始對我施壓,我實在是不堪其擾了。”
其實這些傢伙也就是批評教育的事兒,羅慶福請來警察的開銷花費也是一筆支出,算起來可能不比被鬧騰的損失小。
關鍵是收效不大,效費比不高。這樣的虧本生意多做幾回,跟倒賠錢沒什麼區別。
“老大,再這樣下去,這個專案遲早要爛在我手裡。”羅慶福沉思片刻,然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所以我想著,我考慮將這個專案免費轉給您,或許您有辦法能讓局面有所改觀。”
羅慶福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無奈和絕望,彷彿已經被這重重的壓力逼到了絕境。
如果不是無可奈何,誰又會出此下策?
羅慶福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如果能有一線生機,他絕對會堅持到底。
但現在的情況是,這些人一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給專案的正常推進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羅慶福不確定以林忘的大度,會不會為綠水河岸專案注資或者採取其他措施幫助他渡過難關。
但他希望林忘能夠伸出援手,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羅慶福坐在會議桌側邊,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坐在主位的林忘,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這位老人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焦急的神情彷彿下一秒就要按捺不住了。
將專案送給林忘不是羅慶福心血來潮的口出狂言,這是他經過精心籌謀的計策。
以他對林忘的認知,林忘絕不會接受白送的股份和專案。
羅慶福的思路是先把自己放在受害人位置,博得林忘的同情,然後再提及其他。
最後利用林忘的同情心,最好是能夠爭取一筆資金。
其實不光是閒雜人等鬧騰專案工地的因素,綠水河岸本身的資金鍊也有些吃緊。
原本被設計團隊認為足夠的啟動資金,在專案運轉起來之後被飛速消耗。羅慶福驚訝的發現,按照這個速度,他根本撐不到一個月——然而這幾乎是他所有的家底兒了。
這或許是羅慶福邀請的設計、施工團隊並非行業翹楚的原因,亦或是設計、施工團隊一開始就靠不住。
他們聯合起來,吃定了羅慶福。
羅慶福隱隱約約也有一個猜想,只不過人是他自己選的,專案是他自己親自安排。
明明他感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即便這樣還會出么蛾子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同時怎麼說也與他也脫不開關係,不然羅慶福絕不會做出白送這樣的下策。
就算是最壞的情況,羅慶福覺得把專案送給林忘個人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也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且也能幫助他自己快速解套。
雖然在公司裡羅慶福名義上是二號人物,但實際上李承鵬才是林忘的“寶貝嘎達”。
而財務總監徐明遠這些人雖然排名不高,但哪一個不是實權在手。
羅慶福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羅慶福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吉祥物,不得已時被推出來解決“擦屁股”問題的手紙一張。
當然林忘待人誠懇,羅慶福這個“救火隊長”也當得心甘情願罷了。
不過說實話,羅慶福心中的想法有失偏頗,林忘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人、一個同事當做消耗品。
遇到任何事情他都是第一個頂上去——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