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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歲不到的女子依靠在對面牆壁上，左腳站立，右腳則輕巧地曲起，輕輕踩在牆壁上，彷彿在無聲地跳動著一曲輕盈的舞蹈。
餘晚晴身上精緻的連衣裙剪裁貼合、又不過分拘束，隨著她身體的曲線自然流淌，宛如第二層面板。
林忘知道這是名為“魂動”的潮牌，價格自不必說，它的最大特點是連衣裙上的電子油墨能夠隨著穿著者的心情變幻圖案。
譬如餘晚晴此時衣物上的圖案從方格變成了幾朵小花，顏色也由淺綠微微偏紅，這說明對方在見到林忘之後，心情朝著愉悅與熱情方面發生了好的變化。
也許吧。林忘並沒有自戀到會認為女人看到自己就會倒貼。
商場如戰場，各種招數手段層出不窮。意義模糊的談話開頭，要麼是沒話找話，要麼是老鼠拖木掀——大頭在後頭。林忘不知道這是不是三十六計中名為“美人計”的一計，他與平常一樣平淡但不顯敷衍地回覆對方。
“看來林董的心情一般，感覺，還有點冷也！”餘晚晴雙手抱胸，勾起右手一根手指。
笑容還是那個笑容，表達出來的只是主人的情緒，沒有一絲挑逗意味。
在商言商，大家都是非常清醒且剋制的人。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到忘乎所以。
林忘與餘晚晴這個女孩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從偶爾露出的口癖中明白對方大約籍貫或者祖籍川渝地區。不管是神通廣大的mG風險投資公司，還是餘晚晴，他們身上潛藏的那種神秘感讓林忘不敢掉以輕心。
“很高興見到餘總……小姐。”觀察著餘婉晴的目光變化和嘴角戲謔的笑容，林忘還是改變了對她的稱呼，他認真地詢問餘晚晴，“不過這是地脈通達的股東大會，餘小姐大駕光臨，令此地蓬蓽生輝，不知有何貴幹！”
悄然無聲地給予餘晚晴一句恰到好處的讚賞，林忘又旁敲側擊地點題，詢問對方來此的目的。
不過也許是疏於演員的自我管理，餘晚晴一眼就看穿了林忘的敷衍和心不在焉，決意摒棄表面的禮節，不再進行無意義的客套。
“林董莫要裝糊塗啦！我們mG風險投資公司確實有收到邀請，至於是誰的邀請，這裡容我先賣個關子。明人不說暗話，參加會議室一方面目的，另外一方面，我是想與林董談一樁合作。”
“什麼合作？”林忘側身擺出虛心求教的表情說，“我洗耳恭聽。”
“林董莫裝傻。”餘晚晴輕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用微妙的語氣對林忘進行嘲諷，“三天前電話裡的小余，看來林董是徹底忘記啦。不知道我那一通電話提醒究竟是雪中送炭、還是錦上添花？不知道真的是林董貴人多忘事，還是說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中？”
林忘點頭示意餘婉晴繼續。雖然餘婉晴打來電話的幫助意義並不重大，對大局並無決定性影響，但衝這份友善，林忘決定還是給她兩分鐘的時間——絕對不是因為對方是美女的緣故。
對於林忘滿不在乎的神情，餘晚晴既有些不滿，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老實說，今天貴公司有些危險。明人不說暗話，在林董運作下，貴公司雖然被資本市場高度看好，但林董知道、我知道、盡調公司也知道，地脈通達未來探索有限公司高度依賴於融資。”
“也許它的成長性非常看好，但如果c輪融資不順利，很可能會像幾十年前的德國明星eVtoL公司Lilium一樣，遭遇停擺甚至破產。”
“林董你知道今天的股東大會的議題嗎？我想按照規矩，也許會有工作人員把資料放在林董案頭，不過你確定那些都是真的？這一場大戲已經拉開了帷幕，我很期待。”
面對林忘的沉默不語，餘晚晴並不打算放過他，她繼續勸說林忘：“當然，我們mG風險投資可以扮演一個挺身而出的救世主角色——就像我們素來所做的那樣。只是……”
“只是？”
“要付出一丟丟的誠意。”餘晚晴嬉笑著伸出蔥白的手掌，右手大拇指掐著小指蓋，用來示意這代價之渺小。
“什麼樣的誠意？”
“如果林董沒有意見，我之前的條件依然成立，mG風險投資公司願意出價1個億，幫助林董度過此次難關。”餘晚晴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明媚，讓人不由自主地被感染。
這一刻的餘晚晴風姿錯約，在熟悉的領域裡翩翩起舞，散發由內而外的美麗，讓路過的男士不禁側目。
“代價呢？”林忘忽然問，問題直指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