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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在林忘預料之中,通往失敗的路有千百條,通往成功的路則只有一條。
不過林忘也在期待著,期待眾人的思維能夠啟用頭腦風暴,照亮自己的視野盲點。
在林忘印象中,李承鵬是一個類似於“瘋子科學家”但又完全不同的怪人:他對技術有著近乎痴迷的熱愛,生活態度嚴謹到了苛刻的地步,日復一日,夜以繼日地隱匿於實驗室深處,與核科學為伴。
對於這種人,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和邏輯來揣度。
至於李承鵬玩失蹤的動機,林忘已經不願去想,不想去探究。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有它的合理性意義,事情的開端究竟如何林忘無法控制。
只要能找到人,爭論李承鵬失蹤的動機沒啥意義;如果找不到人,爭論他失蹤的動機更是於事無補。
隨著一連串的假設如同多米諾骨牌般紛紛倒塌,這會兒大家才感覺到林忘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儘管眾人群策群力,但獲得可以期待的結果依然遙遙無期。
現場的氛圍凝重有如實質,無形的思維火花在空氣中碰撞著。
“有沒有可能這是一首藏頭詩,外加一道數字題,譬如二和雙加起來就是22,一和五加起來就是十五。”羅曉偉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這個解釋有一定的合理性,一下子提起了大家的興趣,死氣沉沉的會議室突然活躍起來。不等林忘吩咐,早有人調出定位系統。
“說不定這次能找到答案。”
“就是就是。”
“羅曉偉你行不行,快點輸!”新的發現讓大家群情激奮,紛紛朝著這個方向開始努力,估計與在會議室坐得太久也有關係,特別是與總裁林忘同處一室的情況下。
眾人終於有了一種明悟,偵探這夥計真不是一般人乾的。而且不管幹什麼——沉溺於自己的本職工作也好——外出推進專案也罷都比在無數線頭中尋找答案要強。
地脈通達有限公司有兩個技術部,一個負責工程專案技術創新,另外一個負責公司內部資訊化建設——或許後者叫做資訊服務部更為準確。
因為公司定位的不同,陳旭強領導的資訊科技部比不上工程技術部在公司的地位,這跟市值動輒上千億的輕資產It公司正好相反,除了誰誰的智腦壞了、系統藍色畫面了,平時基本屬於無人問津的角色。
特別是陳旭強並非科班出身,屬於從職業院校畢業之後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技術人員,雖然技術水平不差,但終究難入大公司法眼,這一點在眾多中層幹部之中顯得格外不同。
陳旭強熱衷健身,在現場幹部職工中,他身高最高,身體最為健碩,長期鍛鍊使他的身體既不顯得過於瘦削,也不顯臃腫,展現出自律的效果。
在學歷、性格等方面的因素影響下,陳旭強日常特立獨行,較少與其他幹部往來交流。在林忘與陳旭強的交流中,也提醒過他這也是資訊科技部不被重視的誘因之一。
這回被委以重任,陳旭強也是鉚足了勁兒準備好好表現一番,改變改變大家對於資訊科技部就是“修智腦”的這一錯誤思想。
特別是老總林忘第一時間親自點將他作為五人小組一員,陳旭強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壯志豪情。當然後來才知道林忘只是因為覺得技術部很閒,所以才第一個點將,這讓陳旭強傷心不已,不過這都是後話。
在當時,陳旭強是很想讓大家見識見識技術的力量,讓大家知道知道什麼叫理工男拯救世界——反正大片裡都是這麼演的——今兒個咱們就讓電影走進現實。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搜尋李承鵬的私人智慧裝置無果,總裁安排的破解“project x”的任務也以失敗告終。
雖然林忘不動聲色,也沒有批評,陳旭強不知道他怎麼想,但他自己都覺得技術部太窩囊。
所以陳旭強心裡面憋著一口氣,面對紛紛擾擾的局面,他抬頭慢聲說了一句,“別吵。”
其他人一疊聲的催促戛然而止。
陳旭強指導羅曉偉開闢一個地圖查詢光幕:“輸入經度22,輸入緯度15,等著,系統反應要一點點時間。”
技術人員的習慣有一定傳染性,羅曉偉除了性格與自己的上司類似,連外貌都有些相似,格子衫、皮帶、牛仔褲……乍一看就像是上世紀某水果公司cEo
這一回羅曉偉挺直了腰桿,技術發揮作用的時候終於到了。這也充分證明了一個問題,信心需要培養,人不能一直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