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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歌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浸溼了貼身的中衣。屋內昏暗,帳幔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似鬼魅的影。他恍惚片刻,才意識到剛剛那生離死別,滿目瘡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徐長歌自那沉睡中甦醒後,往昔夢中的場景如附骨之疽,時常在他腦海中翻湧。那靈淵宗的風雲突變,殘恆獸的大肆殺戮以及最後逃往靈之幻境,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他難以分辨。
他走在如今的世間,看著周圍的一切,總覺得與夢中的靈幻之境大相徑庭。
這裡沒有飄浮的靈島,沒有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靈植,人們也不會御空飛行,施展各種神奇法術。
而如今身處的世界,四季更替平淡無奇,草木枯榮遵循著最普通的自然規律。
徐長歌尋思著去哪裡找些古籍看看,是否能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有時,徐長歌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才會夢出這樣一段離奇的過往。
可那些夢中的情感、傷痛與溫暖,又是如此真實,烙印在他靈魂深處。
清晨,徐長歌佇立在城牆上,寒風如刀,割過他堅毅的面龐。城外,赤昭和北疆拓跋部的聯軍營帳連綿不絕,似一片黑色的潮水,將整座城圍得水洩不通。
軍旗獵獵作響,赤昭的赤色戰旗與拓跋部繪著猙獰獸紋的旗幟相互交錯,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感。
聯軍並未如徐長歌預想的那般,趁著士氣正盛、城中人心惶惶之時即刻攻城。他們安營紮寨,有條不紊地佈置著防線,巡邏的騎兵往來穿梭,彷彿在等待著一場精心籌備的大戲開場。
徐長歌眉頭緊鎖,心中略感不安。
城外赤昭和北疆拓跋部的聯軍營帳星羅棋佈,猶如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城牆上眾人的心頭。
“長歌,你說他們到底在等什麼?”身旁的文羽滿臉憂慮,打破了沉默。
文羽身形清瘦,一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髮絲有些凌亂地貼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眼神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與疑惑。
徐長歌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緩緩掃過聯軍營地。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松紮根在城牆之上,一襲銀色鎧甲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冽光芒,映襯出他剛毅的臉龐。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遠遠望著聯軍營地。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他們或許在等時機,一個能讓他們以最小代價拿下城池的時機。或許是援軍,或許是某種攻城利器。”
“攻城利器?會是什麼呢?咱們城中的糧草儲備雖還能支撐些時日,但長此以往,士氣難免低落,百姓也人心惶惶……”文羽喃喃自語,話語中滿是擔憂。他抬起手,下意識地扶了扶腰間的佩劍,那劍柄因他的緊張而微微顫抖。
徐長歌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聯軍營地中央那座最為高大華麗的營帳上,那想必是聯軍主帥的營帳。
營帳周圍,守衛森嚴,士兵們手持長槍,如雕塑般挺立,臉上透著冷酷與肅殺。
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對面聯軍營地中的一切。
“不管他們等的是什麼,咱們都不能坐以待斃。傳令下去,加強城防戒備,日夜巡邏不得鬆懈。安排工匠檢查修繕城牆,多準備些滾石、檑木、火油等守城物資。另外,密切留意聯軍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徐長歌有條不紊地釋出著命令,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彷彿帶著一種能驅散陰霾的力量。
“是!”文羽領命,轉身匆匆離去,身影在城牆上穿梭,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徐長歌望著文羽離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這場守城之戰,艱難無比。城中兵力本就不佔優勢,若聯軍真有強大的攻城利器,或者等到援軍到來,局勢將更加危急。而且北疆拓跋部的實力如何,他們一點都不瞭解。
他想起了城中那些質樸的百姓,孩童們天真無邪的笑臉,老人們和藹慈祥的面容,還有那些辛勤勞作的青壯年。他們的生活,如今都懸於一線,全靠這城牆與城中將士守護。
不一會文羽佈置完任務便回來,徐長歌突然對他說道:“對面的赤昭是何人領軍?”
文羽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徐長歌會突然丟擲這個問題。他迅速整理思緒,趕忙回答道:“據探子來報,此次赤昭領軍之人乃是赤昭大長老弟子藍易。此人在赤昭中威望頗高,且為人狠辣果決,手段極為強硬。聽說他此次出征,還帶來了赤昭國的一支神秘勁旅,戰鬥力極強。”
徐長歌聽聞“藍易”二字,原本冷峻的面龐上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想起當初在林丘時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