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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歌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幾處擦傷,傷口不深,卻在這一瞬間讓他徹底篤定,這群黑袍人從始至終都在拖延時間。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回想起離開下臺城前,城外局勢已然波譎雲詭。
赤昭與北疆拓跋部暗中勾結,對下臺城虎視眈眈,合謀攻打的跡象愈發明顯,城中氛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而自己,竟因一時心急出城尋人,絲毫沒察覺到這是拓跋部精心佈置的陷阱,一頭扎進了他們的算計之中。
那些黑袍人,或許就是拓跋部暗中用來牽制自己的人,其目的並非取他性命,而是將他困在城外,好為他們進攻下臺城爭取時間。
藍易曾經與自己交過手,對自己算是比較瞭解,他肯定是覺得拓跋部的人根本不可能收拾得了自己,才讓他們採取了圍困之法。
念及此處,徐長歌再不遲疑,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他施展出渾身解數,功法運轉至極致,在山林間飛速穿梭。一路上,風聲在耳邊淒厲呼嘯,似在為他的焦急添上幾分註腳,而他心中的擔憂,已然如洶湧潮水般蔓延至全身。
剛剛臨近下臺城,遠方那激烈的殺伐之聲便清晰地傳入徐長歌耳中。他的心猛地一沉,彷彿瞬間墜入了冰窖。僅從這震耳欲聾、連綿不絕的聲響,便能判斷出攻城之戰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徐長歌心急如焚,目光如炬地望向城門方向。只見厚重的城門已被攻城器械撞得搖搖欲墜,門板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溝壑與斧痕,每一道傷痕都像是這座城在痛苦中發出的吶喊。
城牆上,守城士兵與拓跋部的攻城士卒正在展開殊死搏鬥。箭矢如蝗,密密麻麻地穿梭在空氣中,不斷有人中箭慘叫著倒下,血順著城牆汩汩流下,將原本灰色的磚石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徐長歌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便朝著城門衝去。途中,他隨手撿起一把掉落的長槍,槍尖寒光閃爍,彷彿在呼應著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當靠近城門時,他看到一群拓跋部計程車兵正合力推動巨大的攻城錘,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發出沉悶的巨響,搖搖欲墜。
徐長歌大喝一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入敵群。他手中長槍舞動,槍花翻飛,所到之處,拓跋部士兵紛紛慘叫倒地。敵兵們見狀,紛紛驚恐地看向他,攻勢為之一滯。
徐長歌將手中長槍狠狠擲出,槍身裹挾著凌厲勁風,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眨眼間連穿十幾人。那十幾名拓跋部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長槍巨大的衝擊力帶得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血在雪地上蔓延開來,洇出一片刺目的紅。
徐長歌屈膝發力,高高躍起,身姿矯健得如蒼鷹俯衝而下,穩穩落在城牆上。他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沾滿鮮血的衣袂獵獵作響,此刻的他,宛如一尊從修羅場中走出的戰神。站定後,徐長歌目光如炬,聲若洪鐘般怒喊道:“藍易!”
文羽等鏡宗弟子正於城牆上浴血奮戰,他們身上滿是血汙與塵土,手中兵器因長時間揮舞而捲刃,卻依舊死死堅守。在這激烈廝殺的間隙,有人眼角餘光瞥見一道熟悉身影躍上城牆,先是一愣,隨即眼眶泛紅,扯著嗓子大喊:“宗主來了!”
這一嗓子,仿若一道驚雷,瞬間在鏡宗弟子間炸開。眾人循聲望去,見徐長歌身姿挺拔立於城垛之上,周身散發著凜冽氣勢,恰似一尊降臨戰場的戰神,瞬間驅散了他們心底的疲憊與絕望。
“宗主來了!”呼喊聲如洶湧浪潮,從最先發現的弟子處層層傳開,鏡宗弟子們眼中重燃鬥志,原本漸漸有些頹勢的防禦,竟在這呼喊聲中重新凝聚力量,變得堅韌起來。
文羽手中長劍挽出一道凌厲劍花,逼退面前兩名拓跋部士兵,而後朝著徐長歌的方向奮力擠去。
一路上,他不斷揮舞長劍,為自己開闢道路,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卻渾然不覺。待終於來到徐長歌近前,文羽單膝跪地,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長歌,你可算回來了!弟子們……”話未說完,徐長歌伸手將他扶起,目光掃過周圍浴血奮戰的鏡宗弟子,神色動容:“起來,大家都辛苦了,是我回來晚了。”
此時,戰場形勢依舊嚴峻。拓跋部和赤昭攻勢如潮,源源不斷計程車兵順著雲梯往上攀爬,城牆上雙方短兵相接,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徐長歌環顧四周,心中快速盤算著破敵之策。
洛依身穿一身貼身軟甲,幽藍的甲片緊密相連,勾勒出她身材完美的曲線,柔韌中透著颯爽英姿。
一頭烏黑長髮束在腦後,幾縷碎髮在風中肆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