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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於理好像很忙啊。”
“作為王儲的話,很難清閒。”
“這是他想做的事嗎。”
“這是他要做的事。”歐文側過頭,從窗外散下的碎光模糊了神色:“每個人都有自己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做你想做的事。”
“嗯!”
【那傢伙,嗤,死要面子。】
“嗯?”
【但凡有任何其他選擇,他都不會繼任……有的人註定要一輩子都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真殘酷。”
【無所謂,誰不是在被推著走。】
64偶然想起了一個早已軼失在過往的夜晚。
那是他來到攝政王身邊,成為侍衛長的不久之後。
由於他詭異的登場方式,軍隊裡有很多人質疑他的來歷,因而對其抱有敵意。
侍衛長並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也從不遵守任何規章制度,依舊我行我素。
要說他對那些人有什麼好感評定的話,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填個零。
包括這群人的頭頭,那個苦瓜相的攝政王。在最一開始的時候,不管他受什麼傷,只要還沒死,侍衛長就不會去管他。
現在想來,兩人的關係真正開始緩和的時候,是一個很溫馴的夜晚。
那時他剛從外面喝完酒回來,醉醺醺的,一開門,就見攝政王站在視窗發呆。
窗戶是關著的,也打不開。據說採用了防襲擊的高階材料以保護軍隊首腦。
他看著天空,像是什麼被鎖在籠子裡的動物。
“你在看什麼。”
“月亮。很好看。”
侍衛長跟隨他的視線,看見了那塊隱沒在雲層後面的月亮——活像被哪個豁牙小孩給啃掉另外半塊。
“……你是不是瘋了。”
攝政王轉頭看他,輕哂。
侍衛長的酒意被他這個笑嚇醒一半,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那怎麼不出去看。”
“五分鐘後,有個會議。”
“我服了。”侍衛長滿臉頭痛地一拍腦門:
“開來開去有什麼用,像是能打得過一樣…誒,送你個東西,你要不要。”
“什麼。”
“你就說你要不要。”
“……好。”他像是做好了某種要被刺殺的準備,回答說。
很是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侍衛長拍了拍手。
霎時,時間停止了流動,它固定在那裡,凝結著月光,像是一塊澄淨的玻璃。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物不再活動了。
“走。”
“這是……什麼?”
侍衛長瞥他一眼,沒說話,半是強硬地把他拖出總部,來到了一塊視野很好的平原。
他平靜道:“你看個夠,別再發瘋,嚇死人了。”
星斗定格了它的軌道上,點綴在天幕,真正變成了鑲嵌著的一顆顆碎鑽。
“你……把時間暫停了。”
年輕的攝政王漆黑的眼底倒映著這個夜晚,於是便也沾染上了細碎的光。
“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感嘆他終於像個活人了,侍衛長聳聳肩,說:“與我說是我操縱時間,更準確的說法,是我竊取了時間。”
“所以你要送給我的東西是。”
“我贈予你片刻的自由,足夠了嗎?”
“……足夠了。”
。
於理帶來的甜甜圈整整有一盒,諾亞吃不完,他和歐文各自吃了一個。
剩下的決定等溫德爾和於理開完會後,一起分享。他把自己掛在廊外陽臺的欄杆上看風景。
感受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猜得到又是64在走馬燈。
不過這次好歹在白天,沒有往他的夢裡塞東西。
咔噠一聲輕響,會議室的門開啟了,諾亞抱著蛋糕盒子高高興興地鑽進去。
於理特地多留了一會,陪他享用甜點。待到離開的時候,諾亞自告奮勇地說要送送人家。
他們兩個在杏黃色的夕陽下面,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要回去了。”於理蹲下來,摸摸他的頭:“你要繼續開開心心的。”
“你也是。”
於理的嘴角翹起了些,細微的笑意連帶著讓他的眉眼都顯得生動起來。
。
“我贈予你片刻的自由,足夠了嗎?”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