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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德爾應聲,順勢把他的大寶貝全部收走。
小傢伙低頭思索片刻,再抬臉時,稚嫩的臉上浮現出和年齡不符的悵然若失。
在基地的日子比在諾里卡宅還有趣一些,不管是誰只要得閒,就很自覺地幫忙帶孩子。
主要是這孩子也真的很可愛。除了首日到基地是哇哇大哭著,被人起了個“小青蛙”的愛稱之外,不管被怎麼折騰也沒哭過。
有的人手上沒輕沒重,和諾亞玩的時候把他臉蛋捏出個印子,他也不哭,還高高興興地抱人腿。
跟著來的侍衛官先生很久沒露面,估計也成為了吃沙子大軍中的一員,在外勘探。
大家也並不總是這麼高高興興的。
某天下午,諾亞本在午睡,被走廊中的腳步聲吵醒。那些腳步急促而沉重,落在人心坎上。他有些害怕。
他想去找溫德爾,結果剛跑到外面,差點被人給撞倒。在著地的前一秒,一隻皮手套攥著他的兔耳朵帽子,給他硬生生拉了回來。
那人是個很高大的男性,他蹙眉,看清諾亞的臉之後,壓低帽簷,冷聲問:“這裡怎麼有孩子?”
“長官,這是小諾里卡。”有路過的軍士認出諾亞。
那人多看了他兩眼,隨後道:“送去給溫德爾。”
“是。”
諾亞縮了縮脖子。
上將的辦公室裡也有很多人,都是諾亞認識的,可此時他們所有人都不復平日面對諾亞時柔和的樣子。滿室凝重。
溫德爾發現諾亞的不安,又把他往懷裡帶了帶:“別怕。”
又過了一會,那個很兇的男人也進來了。諾亞戴著帽子,又埋著頭,只零零碎碎地聽見他說:“據點……遇襲……一人犧牲……已確認是本土生物。”
明明沒有看到溫德爾臉,可諾亞就是知道,溫德爾的心情,是沉甸甸的。
“……盡力保全遺體,另外,聯絡他們的家屬,做出最大程度補償。”
“上將,但弗利庭是覺醒者,我們大概無權處置他的遺體……”
“研究所那邊我來交涉。”
溫德爾後續又對據點的防衛部署與勘探策略作出調整,聚集在辦公室的軍官陸續離開去執行命令。只剩那個男人還留著,他指尖夾著支菸,瞥了眼諾亞之後還是收了起來。
他說:“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溫德爾把諾亞放下,抬眼看向男人。
“弗利庭的家人只有他的妹妹。她自己住在帝都,無依無靠,唯一的兄長現在也犧牲了。我希望她能夠得到諾里卡家族的蔭庇。”
“多謝。”
溫德爾不假思索便答應了。諾里卡家族經營著帝國最為龐大的慈善協會,功能完備,涵蓋全面,尤其是對於兒童的關懷照料。這也是諾里卡在群眾中聲望頗高的原因。
皇室和諾里卡,就像烈日與銀月,相互牽連,一明一暗,維持著整個帝國的平衡運轉。他們世代聯絡緊密,諾里卡家族甚至有權利讓失德的君王讓位,只不過他們很少會這麼做。
諾亞拖著什麼東西過來了。嘩啦嘩啦一直響。
是他的糖果袋子。他拖著那堆巨物走到溫德爾腿邊,仰頭很認真地看著溫德爾說:“都給爸爸,爸爸不要不開心。”
溫德爾垂眼,表情並無明顯變化,但眉眼瞧著就是溫柔許多,他的雙唇輕輕在諾亞的額頭上碰了下:“讓你擔心了嗎,抱歉。”
“沒關係,原諒爸爸。”
他又看了看另一邊坐著的男人。那個人的帽子被摘下來放在桌上,露出他冷厲的眼睛,右邊的眼尾斜著一道疤痕,更顯兇相。
諾亞有點犯怵,腳尖碾了兩下地面,很是糾結。最後,兩歲半幼童超高的道德水平,秉著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則,拖著糖果袋子慢慢地蹭了過去。
“叔叔,吃糖。”
出乎意料,凶神惡煞的男人,哼笑:“你爸爸挑剩下的給我?小傢伙,偏心可不好。”
諾亞震驚。諾亞戰術後仰。諾亞看向溫德爾。
溫德爾冷淡地道:“愛要不要。”
那人挑了顆糖走了。
諾亞癟嘴,掉頭去找溫德爾抱。
一覺睡醒,諾亞這個裝不了多少事的小腦袋,把挑剔的兇臉叔叔忘得乾乾淨淨。結果第二天溜達著去行動部玩的時候,竟然又遇見了他。
彼時諾亞指著張空空如也的辦公桌問:“哥哥呢?”這個位置的主人是個愛笑的青年,有一雙焦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