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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的樣子,一拱一拱地翻滾。
這還得感謝管事女士的妙手回春。在給諾亞洗完澡,換上乾淨的新衣服後,她發揮超高的按摩水平,幫諾亞按揉了許久。
看樣子是真的很舒服,小麵糰子就這麼越睡越香,流連夢鄉,至今都不願醒過來。
不過事與願違。
“小公子,該醒醒了。”她微涼的手指撫上孩子潮溼的頸側:“上將馬上快來了。”
聽見某個重點詞,諾亞吝嗇地抬高了點眼皮,現出水汪汪的藍眼珠。他吧嗒吧嗒嘴,有點發苦。
這隻被曬扁的圓子花了十多分鐘才徹底清醒,被捉著餵了水後,極速膨脹,滿血復活。
他快樂地彈跳出房間。
於理合上書本,手掌抵住彈力球的腦門,彷彿烙下什麼奇怪的封印,諾亞伏在他的膝蓋上,不動了,眨巴著眼睛。
“睡好了?”
“超好!”
於理彎唇,斜斜瞥了他一眼。將近兩年的時間,為這當年如夜色潮汐般淡漠、剔透的少年雕琢出更成熟的輪廓。
他雖生了張漂亮的臉,但絕不會被人認作是女性。
“魚魚,漂亮。”諾亞真心實意地誇獎,而那日小小的懸念似乎在如今得到了答案。
於理點了點他的額頭:“你怎麼好像長不大一樣。”
“不對,不對,迪蘭說我每天都有長大。”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他還有理有據地踮了踮腳,裝作自己長高的樣子。
“好好走路。”
“噢。”諾亞啪嗒啪嗒跟他走了一小段,後知後覺地抬頭問他:“你不牽著我走嗎?”
於理低頭,還沒說話。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諾亞主動出擊,握住了他的手指,又晃了晃。
“小厚臉皮。”他輕聲道。
書房內。
於謝和溫德爾相對而坐,各自佔據一邊的沙發。帝國陛下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汗流浹背。
在收到訊息的那一刻起,這兩個當爹的就立馬採取行動。直到追蹤到平安無事的兩個孩子,才能稍微安心。
“……”於謝裝腔作勢地喝茶。喝一口,覷一眼溫德爾。對方越是沉默,他越是心虛。
直到侍衛官的通傳打破了這份寂靜。
“爸爸!”中氣十足,神采奕奕。不用看都知道這孩子的狀態此時身心俱佳。
於謝偷偷直起腰板,向大兒子於理投去讚揚的眼神。
溫德爾側目。他伸手,諾亞就自覺地跑到他身邊,像只抱抱熊那樣,環上溫德爾的腿撒嬌。
被人拐帶,在外流浪了半天的傻孩子渾身乾乾淨淨,帶著股惺忪的甜味。溫德爾手臂使力,把他帶了起來:“那麼,陛下,我先告辭,想必您還有家事要處理。”
於謝鄭重其事地頷首。
上將步步生風,但怎麼看都帶點未曾發作的不爽。諾亞趴在他懷裡,還偷偷地和侍衛官先生拜拜。
拜這不省心的小傢伙所賜,上將遭遇了職業生涯中的第一次早退。軍部好事的傢伙掀起風言風語
副官把車停在諾里卡莊園的門口,心裡假惺惺地為滿臉天真無邪的傻孩子祈福:希望三歲達成逃學成就的小麵包不會被老父親打屁股。
這點兔死狐悲的骯髒心思,在諾亞和他說拜拜的時候煙消雲散。
他真心實意道:“上將,不要家暴。”
“……”
歐文抬眼,掛鐘的指標明晃晃地告訴他,現在不過下午三點。他尚覺不夠,認為鐘錶給他營造了幻覺,遂用腕錶確認。
下午三點。
可為什麼,這對父子會出現在家中?諾亞笑呵呵,揮著小手和他打招呼。溫德爾朝他示意了下。
似乎一切如常。
歐文眼睜睜地看著溫德爾抱著諾亞,進門,反手關門。一副要關起門來打兒子的架勢。
……不會吧?
咔噠。沉重檀木門嚴絲合縫,徹底劃分門內外的空間,隔絕一切外來因素。
歷經千辛萬苦、披荊斬棘,好不容易回家的胖圓子剛想去撒歡,就被提著後領制住,只得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溫德爾不再同他平視,而是站得筆直,和平時在士兵們面前一樣。他高大的影子把諾亞整個兒罩住,極具壓迫性。
諾亞乖乖站著,對溫德爾彎眼睛笑。溫德爾的影子,對於這小小一隻而言,龐大如山嶽。但他並未感受到絲毫的壓力和恐懼,彷彿是明白山嶽會用一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