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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宗沒有說,但是那年卻不是傻瓜。
她現在是很著急,但是她騎了那麼多年的馬,定位器的特性,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現在王宗這種說辭,她根本就不會信,對方不過是想讓自己別遷怒與他而已。
意識到這點,她才發覺剛剛自己的眼神可能有些恐怖,以致於嚇到了對方,於是閉了一下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看起來並不那麼的狠厲。
盡力平靜了自己之後,那年放緩了語氣吩咐道:“我記得這座山的東面,有一座山崖,帶我去山崖下面找!”
王宗一聽,知道了那年已經恢復了冷靜,心裡不由得佩服對方對於自己情緒的控制。
感慨過後,便把手中的雨衣遞給那年,示意她穿上。
那年心思根本不在雨水上面,她現在心裡急於妙連城的安危,於是草草地穿上了雨衣,帽子不戴,釦子也沒有扣,和沒穿根本沒什麼區別。
王宗想要提醒她穿好雨衣,但是看到她已經溼透的衣衫,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王宗的心裡還是很急的,畢竟妙連城已經失蹤了很久了,安撫好了那年,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用對講機派人去山崖下,然後自己也趕緊帶著那年王山崖下趕。
在山崖下找到妙連城的時候,他和馬就靜靜的躺在泥湯裡,綁在馬身上的定位器果然已經碎了一地,馬已經奄奄一息,妙連城就躺在那匹馬的旁邊,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他身邊的,在雨裡跑了這麼久,她身上本就已經有些冷,而現在,眼前的景象,更是讓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溫度。
雨水依舊淅淅瀝瀝的敲打在躺在地上的妙連城的臉上,把他臉上的血跡早已經沖刷乾淨,只有額頭上的傷疤,還清晰的掛在他的面板上,身上的騎馬裝早就已經面目全非,衣服上的血漬並沒有被雨水沖刷乾淨,髒兮兮的貼在妙連城的身上,襯的他的身體依舊健碩,彷彿睡著了一般。
那年跪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睡著一般的容顏,不自主的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手上沒有傳來任何生的氣息,但是那年卻不相信,下一秒,那年就開始給妙連城進行心肺復甦。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時不時的去談一下妙連城的鼻息,到後來,她索性連鼻息都不探了,只是機械得做著動作,一下一下的按著妙連城的胸口,無論王宗和其他工作人員怎麼勸,她都像聽不見一般,只是專注的,做著她自己的事情。
王宗深知現在這種狀況,是他絕對解決不了的,於是王宗非常識相的聯絡了正在等著電話的斯安。
他簡單的和斯安說明了一下現在的狀況,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靜靜的守在妙連城的事故現場。
掛了電話的斯安,按照妙連城當初計劃好的,聯絡了韓楚,和木子予。
韓楚是用來控制那年的,當然,他是絕對不會知道妙連城會假死的,而木子予就不一樣了,現在人事不省的躺在泥塘子裡的妙連城,就是他木大夫的傑作。
所以當斯安帶著木子予和救護車趕到現場的時候,韓楚已經在那年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了。
其實韓楚剛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他接到那幻讓自己答應妙連城所有要求的指令時,他意識到可能會出事,可是那幻並沒有跟他說任何其他的話。
當他看到妙連城躺在地上,和機械的坐著心肺復甦,臉色慘白的那年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懵的。
可是無論他現在怎麼勸,那年都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只是像個機器人一樣,一下一下的按著。
木子予看到這個狀況,充分的發揮了醫生的本能,他現在是除了深知內幕的斯安以外,現場唯一一個冷靜的人。
他看到那年的模樣,又看到已經不知所措的韓楚時,心裡除了心疼,還有些許的愧疚與害怕。
愧疚是自己成了妙連城騙那年的幫兇,害怕是那年如果知道了真相,自己一定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而且會是最慘的那條。
但是事到如今,妙連城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木子予走到韓楚旁邊,提醒他還有把那年打暈這條路可以走,於是韓楚後知後覺的照做了。
有些刺骨的風已經非常識相的驅散了烏雲,時間也已經過了很久。
墨色的天空上,高高的掛著月亮,雨後的月亮,顯得格外的明亮,周圍的環境被月光照的,竟有一絲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靜謐。
妙連城被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