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北方太窮了啊!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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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炫富’一樣,天下百姓都過得苦哈哈,結果一群地位低的,天天穿金戴銀,這讓百姓看了怎麼想
“米價呢”夏之白問道。黑娃將茶碗放下,絲毫不顧及形象,直接用手擦了擦嘴,道:“一石米差不多九錢銀子,比應天府要高一錢。”
“一石米差不多一百二十斤,九百文有些高了。”
夏之白低語,雖說穀賤傷農,但谷賤不賤,根本就跟百姓沒什麼關係,因為決定價格的不是百姓,而是官府跟收糧的商人,谷賤,也只是賤收上來的糧食,並不是賣出去的價賤。
甚至很多時候,谷賤都是官府有意的,就是想借此多收百姓糧食,繼而賺取中間的暴利差價。
從東漢開始,官府就陸續設有‘平準令’。
但大明是沒有的。
所謂的‘平準’,全靠官員一張嘴。
朝廷覺得高了,就強權壓一壓,朝廷覺得低了,那就抬一抬。
太兒戲了。
大明的官員太少了。
真九品以上的,也就一萬多人。
其他的絕大多數都胥吏,還有就是一些服役的。
在朱元璋時期尚好,這些胥吏還有上升的空間,能夠憑藉自身才能成為‘官員’,但從朱棣開始,就廢除了這個上升通道,朱棣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對於自己看得上的,從來不吝嗇賞賜,對於自己看不上的,那是厭惡至極,各種禁止。
也是從朱棣開始,朱元璋時期的‘五湖四海’的用人方針,被徹底破壞了。
明朝的‘吏’沒有上升通道,看不到任何政治前途,那麼‘吏’作為明朝官場最龐大最有實權的群體,努力工作的唯一目的,也就只剩下一樣了,就是利用職務之便,貪汙腐敗,吃拿卡要,盤剝民生。
在這種政治生態下,大明的政治徹底歪了。
也徹底形成了一考定終身。
在這種畸形的政治生態下,東林黨的出現幾乎是必然的。
對於後世推崇的永樂之治,夏之白其實並沒有太多感觸,作為一個士人,他的感觸最直觀。
隨著朱棣那一句‘自今御史勿複用吏’開始,大明的朝堂就徹底歪了。
御史不能用吏,那縣丞和縣令能不能用吏六部主事能不能用吏科道言官能不能用吏。
雖然朱棣當時沒有明說,但在官場小心謹慎的環境下,吏部的官員,又豈會去冒險在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辦法,便是全力培養翰林院庶吉士,降一格培養普通進士,選擇性培養出類拔萃的舉人。
同時關閉‘吏’進入官場的大門。
然而朱棣卻沒有想過,進士有師承,同年等私人關係,翰林院庶吉士又在同一個大院共事多年,等他們登上高位以後,幾乎是自然而然就會抱團取暖,形成各種各樣的團團夥夥。
至於後續腐敗也好,架空皇權也好,都是順理成章的。
在朱元璋看來,讓天下人安分守己,便是對天下最有利的,但朱棣作為含著金湯匙的人,卻是根本理解不了、也共情不了、更同情不了底層。
他的眼裡天生就有尊卑貴賤。
夏之白並沒在這些上多用心思,他又陸續問了黑外其他的。
黑娃都一一答了。
坐在茶鋪中,夏之白喝著涼茶,消著暑,心中卻在盤算著,自己今後的商業佈局。
鐵廠開起來後,定然要優先保證鹽廠,鹽的產量,夏之白倒是不太關心,只是關心後續如何快速鋪展開,還有就是如何最大程度的節約成本。
北方人少是個大問題。
人少,就意味著攤開市場,需要耗費更多財力。
他沒有那麼多錢砸進去。
良久。
夏之白不得不嘆氣一聲:“北方太窮了啊。”
又窮,物價又貴。
他如今也是想明白了,光開鹽鋪只怕收攏不回本錢,至少短期很難,必須得有其他營生。
他思索了一番,只想到了一個。
便是郵遞。
如今朱元璋放開了驛站的限制,那他似乎可以鑽下空子,去經營一下信件運輸,衛所計程車卒雖然很多是拖家帶口的,但也有不少是獨自北上的,在外時間一長,難免會有思鄉之情,他順帶做一下郵局,倒也的確可行。
至於依舊維持食鹽高價,這不是夏之白想要的。
他要的是北方儘快發展起來。
那必然要降低北方在商品上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