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勸學!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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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萬大軍的攻伐,這對於大明的國力,將會是巨大的損耗,而你們作戰的一切糧草輜重都來源於百姓。”
“也就是說。”
“你們拿著百姓吃草擠奶交上來的糧草,去打了幾場沒有太多實質作用的仗。”
“這樣的仗大明打不起!”
“也不當打。”
“孫子曰: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而現在五軍都督府的諸位,興高采烈的到來,就只為去行那下等的攻城,這樣的將領,只有匹夫之勇,莽夫之勁,又豈能得到天下人尊重?又豈能贏得朝堂的支援認可?”
“我夏之白不才。”
“卻為攻取北元提出了伐謀、伐交的主意。”
“而且得到了陛下的認可。”
“我只是一介文人,對軍事本身並不擅長,卻做了諸位將領該做的事,諸位將軍難道不該感到羞愧嗎?”
殿內死寂。
藍玉、常升幾人對夏之白怒目而視,傅友德目光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馮勝捻著鬍鬚,眼中露出一抹異色,神色卻很茫然。
唯有湯和,暗暗點了點頭。
夏之白其實沒有說錯,大明的這群將領,如今能這麼肆意妄為,完全是仗著陛下的寵信,而一旦北方的戰事停了,他們這些武將,至少絕大多數都將沒有用武之地,若還繼續在朝堂囂張,就算陛下能容,殿下恐也不會容。
他們必須得為自己尋個出路。
他很早便考慮到了。
因而早早就開始思退,也一直有意淡出朝堂,且極少參與朝堂紛爭,也絕不輕易捲入一些是非,對家人更是極盡約束,就是擔心會落下話柄,最終為陛下清洗。
這一點,他考慮到了,夏之白也考慮到了。
只不過跟他思考的方向不同,他只考慮到自己全身而退,夏之白考慮的更多,他想要維持住武將在天下的基本地位,而非是飛鳥盡,良弓藏。
他要改造這些武將。
讓這些只會打仗的武將學會動腦。
尤其是想給這些武將主動增加話語權跟重要性。
而他給出的正當性,便是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而在這個大的根本下,也對武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便是要求武將懂兵法,要懂得不戰而屈人之兵。
更要明白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武將立身之本。
唯有抓住武將的必要性,還有大明邊疆的假想敵,大明的武將才能牢牢站住朝堂,不至於重蹈宋代覆轍,徹底掉入到以文御武的怪圈中,這些建議可謂真知灼見,也發自肺腑,也當真是在為武將考慮。
這一切都只為給朝堂證明一件事。
武將還有用!
只是
湯和抬起頭,看了下四周,真正能聽進去的,少之又少,藍玉、常茂等人,早就習慣了戰場廝殺,讓他們靜下來,思考更萬全的對敵之策,屬實是為難他們了。
至於傅友德等老將,他們早就年過半百,早就沒了那股衝勁,自不會做過多考慮。
何況打仗來的直接乾脆。
武將更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
雖然夏之白建議很誠懇,但只怕難以為人聽信。
湯和收回目光。
夏之白今日說的話,已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似乎根本沒有任何顧忌。
直接把飛鳥盡,良弓藏的大逆不道的話說了出來。
而且從一開始,夏之白就始終牢牢佔據著主動,從一開始的開槍威懾,再到後面說了一大堆似是而非,又讓人猜不透心思的話,一直有意牽著眾人的思緒走,即便脾氣暴躁如藍玉,此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因為他們同樣聽得出來,夏之白這話裡的深意。
夏之白長身而立,額頭已溢位了不少汗水,他看向身前的武將,繼續道:“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我便認為諸位認可了我的話,我說過,天下的作戰風格正在發生變化。”
“對將領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
“三國時,曾有孫權勸學,繼而有了非復吳下阿蒙的呂蒙,今日我夏之白,同樣奉勸諸位幾句,閒暇之餘,可以多看看書,兵書也好,還是其他書也罷,至少要多看,軍事、經濟,本就是政治的一部分。”
“脫離政治談軍事經濟,本身就是不可取的。”
“隨著火器的推廣,就會如蒸汽機制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