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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如遭電擊,心也如被貓撓過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

“琮三叔,您可否再堅持堅持,定不需要很久時間。”

賈琮雙眸緊閉,面露痛苦言道:“可卿侄媳,三叔我可是重病之人,你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啊!”說完,便將手抽回置於被子上。

秦可卿只覺心中空落,雙眸也不時瞥向那邊,“琮三叔,我剛剛所請,您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賈琮未睜雙眸,冷聲道:“待三叔我將病徹底養好,我會派人到寧國府知會你,到時再議。”

秦可卿輕聲應下,雙眸卻還未撤離那溫暖大手,只想再行感受一番。

“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去寶二哥婚宴嗎?”

秦可卿輕咬貝齒,將螓首陡然迴轉,不去看那一絲一毫,“琮三叔,那我就等你訊息了,你可不能敷衍我啊!”

“呼····呼····。”

此時只有少年的輕鼾之音,在空蕩的屋內縈繞。

少女不免羞惱,雙眸隨之又盯向那大手,只覺此時是個好時機。口中也在碎碎念,“就一會,就一會,琮三叔不會發現的。”

身子緩緩爬到床上,將那大手置於額頭,那股舒服之感又隨之歸來。

賈琮自然是佯作熟睡,不然直接將手隱匿被中,便斷了她的念想。既要讓她看得見,又要讓她摸不著,狠狠折磨她的心智。

“啊!”

秦可卿驚呼一聲,旋即趕忙掩住朱唇,雙眸也瞥向那熟睡身影。見那人只是面露不悅,並未有清醒之意,方才心下稍松。

然身前的作惡大手,卻越來越過分,沒有一絲收斂跡象。

或許是賈琮的鼾聲有甚法術,秦可卿也被其影響,竟生出了安睡之意。

看著那蜷縮的少女,賈琮只是摟了一會,便翻身將其擾醒。否則賈母定要拿著長刀,將自己斬殺於列祖列宗牌位前。

少女揉了揉眼瞼,眉頭緊蹙成一條縫,開始在那生著起床氣,“哼!誰擾我清夢,寶珠瑞珠!”

屋外似門神的寶珠和瑞珠,聽到自家姑娘呼喊,忙趨身入屋聽從吩咐。然抬眸一瞬,就見榻上擁在一起的男女,皆是滿臉不敢相信。

只得和身邊少女交換眼色,旋即快步走到自家姑娘面前,輕聲詢問道:“姑娘,您怎麼在這登徒子床上,是不是他對您欲行不軌?”

少女這才將雙眸緩緩睜開,就見四處皆為陌生陳設,方才想起這是何處。

“噓···!”

秦可卿輕噓一口氣,繼而沉穩地從少年床上下來,腳步放得極輕。

“瑞珠,寶珠,我們快走啊!”

瑞珠粉唇輕咬,出言提醒道:“姑娘您的上衣如此,我們確定這樣出去嗎?”

秦可卿聞得瑞珠之言,目光亦落於身前衣裳,只見釦子已解其二。自然知曉何人所為,雙頰瞬間攀上兩朵紅雲。

隨著釦子被繫好,繼續輕聲急道:“瑞珠、寶珠快跟我走,否則等他醒了就來不及了。”

須臾間,小院又一次恢復靜謐。

榻上那少年,星眸始終未有睜開之意,只是把那溢香之手置於鼻端輕嗅,頗為陶醉其中。

一拜天地,乾坤定矣;二拜高堂,親恩重焉;夫妻對拜,琴瑟和焉。

此時賈家和夏家親朋皆在一旁起鬨,倒是讓原本草草舉辦的婚宴,帶上些熱鬧之感。

眼看著新娘子躬下上身,寶玉卻愣在原處犯了難。

或許擔心蓋頭下是藏著一位醜陋至極之人,亦或者糾結真要跟著素未謀面的女人成親。

手也不自覺探到脖子,用力一拽,將那通靈寶玉向下狠狠砸去,“什麼罕物,連擇相愛之人權利都無,還說‘通靈’不‘通靈’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

原初熱鬧的榮慶堂,頓時鴉雀無聲,皆不知這位爺在撒什麼氣。

而那屈身的新娘身體亦是止不住的顫抖,只想將蓋頭掀了,將訝異之火盡皆撒出。

然還是憋住,畢竟此乃賈家,可不是自己夏家隨意施為。

賈政原本還笑呵呵的表情,此刻極度扭曲,“孽障,你往日撒潑就算了,今個是什麼日子,你還如此。”

寶玉雖有癔症,但怕自家父親棍棒伺候,唯能向老祖宗身邊靠攏。

賈母只覺蒼老雙眸一黑,便暈死過去。鴛鴦趕忙將參片置於賈母口中,旋即又輕柔給其順氣。

寶玉並未管老祖宗死活,唯知曉靠山倒了,只能另覓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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