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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曾經是南楚馮家的基業,這個地方太平了幾十年,終於還是不得不屈服於北齊的鐵蹄。自此,昔日的楚都也成為了慕容氏的一個郡。
江陰自扮作一位絲綢商人,每日遊山玩水,把朝廷諸多紛爭盡皆拋在腦後。那小太子成不成器,慕容氏家的江山長不長久,又與他何干呢?江南乃是那慕容寒江的老巢,他真正需要提防的,正是這些亡國遺民。
唉,說到底,還是這世道太弄人。連坐在茶棚中喝個茶,都惹得高手環伺,有趣。
不知是哪個下的網,又是哪個那麼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正想間,一個邋里邋遢的老人走了進來,正坐在江婦的對面。那老人裂開嘴一笑,說:“滅李氏一門者,吾必滅盡其滿門,殺盡其徒眾,使其永墮森羅,再無超生之日。”
說罷,那老人騰空而起,手中執著一個寸許長的鋼刺,出招毒辣,招招奪人咽喉。一時之間,鮮血橫流,把皇帝派出的暗衛殺了個精光,竟與朝中李氏一門的滅門慘案不相上下。
江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光天化日之下,這老者竟如此大膽!
“你到底是什麼人?”
輸人不能輸陣,江陰從早已死透的暗衛身上抽出長劍,大喝道。
那老者聞言朗聲大笑:“姜先生,怎麼?不認得老夫了!您那日上門替當時的靜王,現在的皇上做說客時,老夫還見過你呢!你放心,你們救了我家小主人!卻帶累了忠義王的兒子!這份情老夫現在還記著呢!”
“不敢當。”
江陰瞅著這人的架勢,不想是報恩,倒像是報仇!
他再看身邊的傅秋昭,發現對方早已昏了過去。江陰見這老者招式古怪,心下駭異,竟是不敢久待,抱起傅秋昭便閃出門去,半晌才緩過勁來。
這一跑不要緊。哪料這揚州知府和那老者是一夥的,貼了通緝令,竟說江陰便是兇犯。行文四海,連皇帝慕容康也知道了。
“這個江陰,真是膽大妄為!連朕的暗衛都敢殺!”皇帝越想越氣,決定將計就計,趁此機會,徹底廢了丞相這一官職,豈不是好?
“抓住的,賞千金,封萬戶侯。”
他這一來,竟是把替他賣命的傅秋昭也包括在內了。左右傅秋昭對不起的也僅僅限於江陰一人。而江陰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前塵盡忘的人。想來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多管閒事,替他出頭。
慕容康仰天大笑。這麼久,橫在他心中的一顆毒刺,總算有拔去的一天了。
聖旨一到,官府諸人便如虎添翼,明火執仗地抓起人來。一個背後無人的丞相,淪為亡命之徒,又是什麼稀奇事。
當初昭告天下之時,他們便知道江陰這個丞相做不長久。
非但如此,大齊的江山,十之八九也是不得長久的。
風寒江教育自己的兒子,第一個便是拿他名義上的叔父,當今皇上取得反例。似這等過於陰狠、擅權術的人,那是坐不穩江山的。當然,風氏代齊一事還要從長計議。
昔日仙樂朝開國君主鑄下九鼎,以示得天命所授,使民知神奸,自此仙樂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這九鼎一直傳到他父帝風姜手中。
在大周攻入仙樂朝舊都之時,九鼎便不冀而飛了。自此便戰亂不斷,幾個王朝,竟是沒有一個長久的!
而他那個糊塗父親,有幸重生,居然把九鼎忘在腦後。若非辛夫子提點……
現在復仙會總壇,九鼎已有七個,光復風氏江山,那不是指日可待嗎?
這辛夫子原是個教書先生,祖上還當過知府。卻不想傳到他這一代竟把祖上的名聲壞了個透。自大齊立國開科始,一連考了數年,卻連個舉人都中不了。
不過人常道“天無絕人之路”,他雖當不成慕容氏的臣子,卻又成了風氏寒江的老師。自打他到了風寒江身邊後,這位眼高於頂的鳳子龍孫竟是如有神助。短短三年,就把這江南之地收為他反齊的大本營,復仙會的總壇所在。
以此,他事辛夫子如事父。
在他與自家黨眾的往來書信中,對辛夫子都以皇父稱之。完全把他那個讓人四處通緝的便宜老爹拋在了腦後。
“總舵主,府衙寧堂主傳來了訊息,老主人已經到了江南。而且……他似乎失去了從前的記憶。”
“他也有這麼一天啊……”風寒江幸災樂禍。
當年他這倒黴父親甩手離開西蜀,把大權扔到了南陽皇后的手中。那女帝在位,雖也進行了不少大刀闊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