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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只過了三十年,先主登基十年去世,而寧缺也改過兩次年號,從哀靖元年,到哀靖九年,從康順元年到康順十二年,再到現在的極樂元年,應該是二十三年。

第二十三年,極樂之年。

“我佛享極樂,願大人永遠不要指望人間極樂,因為這裡本是叢林。我們要做的,只是順天命而為。”

永元寺,並沒因當朝丞相的到來而蓬畢生輝。主持本是風姜的舊臣,此人在寧缺眼皮子底下出家後,一直想著復國,轟轟烈烈的起義也有過不少回了。而此刻面對舊主卻避而不見,真是咄咄怪事。

風姜正欲破門而入,只聽一小僧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既如此說,那朝更代換豈非天意?”風姜笑了笑,反問道。

“非也。”

風姜益發來了興趣,附在那年輕僧人耳邊,輕笑道:“那大師是在勸朕造反?”

“您既自稱為朕,不正是此意麼。”

“不,不,不,本相是來找你師傅……喝茶的……”

堂堂仙樂朝少帝風姜親訪山林,三顧茅廬,召集舊臣,並打出“讓天下,重新成為我們的天下。”的旗號。可昔還是無功而返。

讓天下重新成為巫族的天下。這樣誘人的條件都打不動那些心灰意冷的老臣。

被俘後,這人在酒樓的題詩猶在牆上……老方丈忍不住了,一掀竹簾衝了出來,俯首而拜,懇求道:“那是臣等的事,陛下該幹嗎幹嗎去吧。玉溪樓的生意蒸蒸日上,求陛下莫要四處惹事生非了。通衍,送陛下下山。”

原來這個小和尚叫通衍。

“愛卿保重。”

輕飄飄的一句話,把老和尚氣了個半死,跺腳連連嘆道:“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而風姜似乎並沒受到多大的影響,仍舊笑嘻嘻的:“小師父,現在便是說話處,此時不言,又待到何時呢?”

那僧人乍一看是個斯斯文文的俊小夥,偏那雙眼睛生得像狼一樣。讓人心生不喜。

“小人俗家姓郎,家中雖算不上什麼世家高門,卻也是自幼讀書,只因幼時體弱多病,家父無奈,這才讓小人剃度為僧,才漸漸好了些。”

風姜的步子和語速很快,整得後面一眾隨從手忙腳亂:“本相又不是查戶……又不是戶部差官,你只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他本是殭屍,心是再不會跳了,可那小和尚跟在後面卻是氣喘吁吁:“陛下,臣有一言,您既願徵天下,姜氏就不必留了。”

風姜猛地停住,揚聲道:“可他是朕的舅舅。”

“陛下沒有說實話。可是對臣心有疑慮?知道陛下根底的人,一個不能留,包括……”小和尚向山上看了一眼。

風姜冷笑道:“你怎知,我不殺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姜氏有倒弋的餘地,而賤臣沒有。臣願為陛下在巫族的眼睛,如有背叛,願墮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佛家素信這個,雖然眼前這人未必是個純粹的僧人,而這人也未必有如此大的神通。為禍天下的,果然從來都是些執著的蠢蛋。

風姜聞言一笑:“好,那朕便交了大師這個朋友……方才聽大師口風,我的身世……”

小和尚心中暗佩少帝的機敏,微笑道:“陛下勿憂,事情的來龍去脈,巫臣大人曾告訴過小人。講道若是他日陛下問起,便讓您入宮中密閣,問太后娘娘取一張畫。”

也好,既然謀反不帶我玩,小打小鬧總還是可以的……

當太陽沉入九幽,暗夜來臨,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也開始蠢蠢欲動。風姜隨著一個人的腳步悄悄摸到十八衙後院。

同樣的孤立無援,同樣的……那東方不敗用三尸腦神丸也有些道理,但他不屑於為那以人為食的蠱蟲,起些好聽的名字。

一個名字能說明什麼呢?就像紙永遠無法包住火一樣。

只可惜那人並不領情。

他說陸仙兒知道了他的秘密,她會讓他身敗名裂。

很遺憾,風姜是很喜歡探聽秘密。但是現在恐怕只能讓它成為永遠的謎了。

風姜在截住那密探後,便趁著夜色翻牆入宮。

對於那七年,史書中關於那七年的所有都被人撕去,連深宮大內中的秘卷亦是。他要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要是那段回憶,太td憋屈了。傻子,當初白來的機會,要是跑了,哪來的這些事情,還聽戲。

“暫借幾日,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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