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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凌沉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esp;&esp;顏鳶：“……”
&esp;&esp;陽光下，年輕的君王頹然而立，衣襬自然地垂落。
&esp;&esp;他柔順地閉著雙眼，光潔的額頭看起來很乖。
&esp;&esp;很乖很乖。
&esp;&esp;顏鳶：“……”
&esp;&esp;顏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esp;&esp;此時灰騎在大坑下，城防軍在更遠的山腰清查炸藥，山頂上空蕩蕩的，安靜得只剩下風聲。
&esp;&esp;顏鳶仰著頭看著楚凌沉的眼睫，心中油然而生一點可恥的趣味。
&esp;&esp;她的手心有點癢，心裡也有點癢，看著楚凌沉這隻陰沉大貓露出柔軟的肚皮，她還有一點點不合時宜的衝動。
&esp;&esp;……不可以的。
&esp;&esp;顏鳶暗暗唾罵自己喪心病狂。
&esp;&esp;然後在心裡默默起了個頭，背誦《嚴軍十七條》。
&esp;&esp;可眼下週圍沒有人。
&esp;&esp;她心中還有個聲音在悄悄說。
&esp;&esp;沒有人怕什麼。
&esp;&esp; 閉上眼睛
&esp;&esp;山頂上吹來了一陣風。
&esp;&esp;顏鳶小小地偷偷地喘了口氣。
&esp;&esp;她眯著眼睛看著楚凌沉，看他溫馴的額頭還有挺立的鼻尖，忽然發現自己的道德心比想象中要少一些，但還總歸還有。
&esp;&esp;這樣想著，她的手微微後撤。
&esp;&esp;指尖離開他分毫。
&esp;&esp;楚凌沉的眼睫微顫，身體微微向前傾，於是光潔的額頭又觸碰上了她的指尖。
&esp;&esp;行吧。
&esp;&esp;可能也沒有。
&esp;&esp;看到他這麼乖順的模樣，她心中只有歹念。
&esp;&esp;想要狠狠欺負他。
&esp;&esp;顏鳶在心底悄悄嘆息著，踮起腳尖，輕上楚凌沉的唇。
&esp;&esp;唇與唇相觸。
&esp;&esp;溫熱貼上冰涼。
&esp;&esp;楚凌沉忽然倉皇地吸了一口氣，身體陡然僵直。
&esp;&esp;顏鳶在他睜眼之前伸出了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畔低聲道：“別看。”
&esp;&esp;楚凌沉的胸口起伏，聲音狼狽：“顏……”
&esp;&esp;顏鳶輕聲問他：“可能會被人看到……可不可以？”
&esp;&esp;楚凌沉沒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