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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顏宙頭也不回道:“你今日……看清她的臉了?”
&esp;&esp;顏鳶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esp;&esp;她心中確實有許多疑惑,但是一覺醒來已經冷靜了很多,想得明白的事情要比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也就沒有那麼迫切了。
&esp;&esp;顏宙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她本是晉國首輔之女,我與先帝早年尋金,周遊天下,曾經與她有過一段緣分,後來連年戰亂,我便與她離散了。”
&esp;&esp;顏鳶輕道:“然後呢?”
&esp;&esp;尋金的年月要比她的出生年月早得多,時間並不匹配。
&esp;&esp;所以他們之後必定還是見過面的。
&esp;&esp;顏宙道:“後來她尋過我,想與我隱居避世,我沒有答應。”
&esp;&esp;顏鳶道:“為什麼不答應?”
&esp;&esp;顏宙道:“因為宴晉開戰了。”
&esp;&esp;顏鳶怔了怔。
&esp;&esp;她原本以為會是個更加愛恨交織的故事,畢竟那位女帝曾經是首輔之女,後來又被指婚給了當朝太子,其中必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esp;&esp;卻沒想到是這樣簡單的理由。
&esp;&esp;兩國開戰了。
&esp;&esp;國仇家恨,勢不兩立。
&esp;&esp;再沒有比這更加直接的衝突了。
&esp;&esp;顏鳶無從反駁,只是低著頭撫蹭著暖爐:“緣分不易,爹爹沒有想過爭取麼?”
&esp;&esp;顏宙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想過。”
&esp;&esp;他摸著顏鳶的劉海,淡道:“但並不是所有的緣分都能強求,是非曲直,功過得失,無可比家國。”
&esp;&esp;無可比家國。
&esp;&esp;顏鳶細細咀嚼著爹爹的話語。
&esp;&esp;沉默了片刻。
&esp;&esp;她又問:“所以爹爹選擇了與楚凌沉聯手?”
&esp;&esp;沒有人比顏鳶更瞭解她的爹爹。
&esp;&esp;他多年來一直雄踞西北,人人都以為他是楚家放養的一頭虎,是先帝想要處置而後快的脫籠野獸。
&esp;&esp;但其實他是一個忠臣。
&esp;&esp;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他確確實實是一個忠臣。
&esp;&esp;先帝生性多疑,陪他開疆的所有將領都已經死了,只有她的爹爹全身而退,並非因為他韜光養晦,而是因為先帝相信他不會反。
&esp;&esp;只需知道這個,今日局面便不難想通了。
&esp;&esp;只怕他一開始選擇的合作物件就是楚凌沉,而非太后,如今她不確定的只有一件事:楚凌沉又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esp;&esp;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還是他也只是被計劃的一環?
&esp;&esp;顏鳶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esp;&esp;她盯著顏宙的眼睛,想從他的身上找到問題的答案。
&esp;&esp;然而顏宙卻只是笑了出來。
&esp;&esp;他問顏鳶:“重要麼?”
&esp;&esp;顏鳶道:“重要。”
&esp;&esp;顏鳶低著頭,又小聲重複了一遍:“很重要。”
&esp;&esp;顏宙卻不回答,只是轉而問顏鳶:“月容公主給你的東西藏在何處?”
&esp;&esp;他明顯是顧左右而言他。
&esp;&esp;顏鳶氣得磨牙。
&esp;&esp;顏宙摸著鬍子笑道:“那其實也並非藏寶圖,只是一個鑰匙。”
&esp;&esp;顏鳶一怔:“……鑰匙?”
&esp;&esp;顏宙道:“是,只是鑰匙。”
&esp;&esp;顏鳶愣愣看著爹爹,腦海中忽然電石火光一般,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念頭太過不可思議,以至於她想到的一瞬間只覺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