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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起來沒有意識……
&esp;&esp;“聽我的，不必進去。”阮竹勾起嘴角，“你們各自回房，今夜都好好睡上一覺。”
&esp;&esp;阮竹抬起頭來，宮燈投映在她的眼睛裡，倒映出灼灼目光。
&esp;&esp;她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明天起，可就沒有舒坦日子可過了。”
&esp;&esp;……
&esp;&esp;彼時楚凌沉已經踱步到了皇后的寢宮。
&esp;&esp;顏鳶比他想象中要輕一些，瘦小的身體軟軟地耷拉在他的懷裡，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
&esp;&esp;如果她醒著，應該是絕對不會願意以這樣的形式回宮的，畢竟她油滑得像是泥鰍，十分懂得如何在宮裡做一個透明人，花最小的力氣得最大的好處。
&esp;&esp;她倒是想要隔岸觀火。
&esp;&esp;可惜了，木已成舟。
&esp;&esp;楚凌沉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esp;&esp;床上的顏鳶還沒有知覺，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她閉著眼睛，身上的裘襖隨著楚凌沉的動作敞開了一些，露出裡面輕薄的浴衣。
&esp;&esp;浴衣本就薄如蟬翼，此刻溼透了貼在身上，隱隱約約透出她身上的青紫色的痕跡。
&esp;&esp;這些便是，她費盡心思想要遮掩的傷口麼？
&esp;&esp;楚凌沉的目光微沉。
&esp;&esp;細長的指尖落到她的衣襟上，溫熱的觸感在指腹傳開。
&esp;&esp;只差一寸，就能看到她領口的傷。
&esp;&esp;房間裡忽然響起了異樣的聲響，楚凌沉停下了手中動作，警覺地回頭：“誰在外面！”
&esp;&esp;燭光下，寢宮的珠簾後跪著一個人影。
&esp;&esp;那人哆哆嗦嗦站起身來，似是鼓足了勇氣，才徐徐靠近了床邊，然後朝著楚凌沉重重磕頭：“奴婢塵娘，是娘娘的陪嫁醫女，特來向聖上請罪！”
&esp;&esp;塵娘？
&esp;&esp;楚凌沉愣了愣，腦海中依稀記起來，似乎顏鳶的陪嫁名單中確實有一個醫女，想必就是眼前這個人從旁協助了顏鳶，遮掩身上傷口。
&esp;&esp;他抬眼淡道：“請什麼罪？”
&esp;&esp;塵娘深吸了口氣，目光在顏鳶身上掠過。
&esp;&esp;看見顏鳶衣衫未解，塵娘暗自鬆了口氣，只是眉頭卻依舊無法鬆懈——娘娘這身衣衫實在是太過輕薄了，身上的疤痕怕是很難遮掩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