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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輕道：“等著。”
&esp;&esp;花園中央，鬱行知已經驅散了所有的太監，只留下他一人面對幾名女子。
&esp;&esp;他看著她們，眼神溫和，表情依舊一絲不苟。
&esp;&esp;“你們都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今日坐在你們面前的是皇帝，是太后，是皇后，是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見到的天顏。”
&esp;&esp;“我知道你們是被拐進宮來，逃出生天後，又在井下吃了許多苦。”
&esp;&esp;“飢餓，嚴寒，疾病，痛苦，這些年來的諸多苦楚，是作惡之人附加在你們身上的，成為可能窮盡一生都無法磨滅的陰影，往後也投訴無門。”
&esp;&esp;“現在你們有機報仇雪恨，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esp;&esp;“真的甘心錯過唯一的一次機會麼？”
&esp;&esp;鬱行知的聲音很是溫和。
&esp;&esp;他的話語其實算不上哄騙，只是平靜地和她們擺事實講道理，分析她們眼前的利弊。
&esp;&esp;漸漸地，女子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esp;&esp;就像他說的。
&esp;&esp;尋常人一生中能有幾次見天顏？
&esp;&esp;她們受到了不得了的冤屈，若是沒有這些年井下的生活磨滅了所有的膽量，她們定是要攔街告御狀的！
&esp;&esp;而現在皇帝就在面前，丞相就在眼前。
&esp;&esp;只要她們開口……
&esp;&esp;只要……
&esp;&esp;鬱行知靜靜地看著她們。
&esp;&esp;幾個女子相互看了看，其中年齡最大的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esp;&esp;她赤紅著雙眼，幾次張口卻發不出聲音，最後一次終於從喉嚨底擠出了嘶啞的氣音：“我想要……他們全部不得好死……”
&esp;&esp;……
&esp;&esp;接下來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
&esp;&esp;鬱行知坐在席案之上，手執筆墨，把幾個女子的供詞與她們分別聽到的蛛絲馬跡，還有一些官員的名冊都記錄在案。
&esp;&esp;整理完這一切，他才對著楚凌沉與太后又行了個禮道：“微臣已經問詢完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