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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塵娘猶豫道：“這是陛下為娘娘備下的衣裳。”
&esp;&esp;她也很少彷徨，阮竹早已經備好了精心挑選的衣裳，可清晨時陛下卻交給了她一身男裝。她不是很懂，這是要娘娘女扮男裝的意思嗎？
&esp;&esp;塵娘猶豫間，顏鳶已經熟練地束好了胸。
&esp;&esp;她本來也無所謂男裝女裝，只是當她穿好一身男裝，束起男子的髮髻，看見鏡子裡徹頭徹尾的少年模樣時愣了愣，看了許久還不記得扣上護腕上的皮扣。
&esp;&esp;楚凌沉便在這時走了進來，自然而然地托起了她的手腕，低垂著眉目，替她一點一點扣上皮扣，神情安靜而又專注。
&esp;&esp;他顯然……是練過了。
&esp;&esp;昨夜還不會解的皮扣，今日已經很熟練。
&esp;&esp;顏鳶呆呆地看著楚凌沉的側顏，一個怪誕的想法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esp;&esp;楚凌沉他喜歡看她著男裝？
&esp;&esp;他是不是有什麼癖好？
&esp;&esp;他昨夜激動得有些反常，該不會是因為見了她男裝模樣吧？
&esp;&esp;“…………”
&esp;&esp;……
&esp;&esp;前因後果忽然串聯了個通暢，顏鳶的腦袋亂糟糟的，一直到坐上馬車，她的思緒還在反覆揪鬥：
&esp;&esp;倘若事實如宋莞爾所說，楚凌沉放在心上的死人難道是寧白？
&esp;&esp;可她和寧白……終究是不一樣的。
&esp;&esp;思來想去這局面都無解，顏鳶最終選擇放棄，她嘆了口氣，抬起頭問塵娘：“你是昨夜過來的麼？小魚和阮竹還在龍隱寺？”
&esp;&esp;塵娘愣道：“回娘娘，奴婢是前天凌晨趕赴客棧的。”
&esp;&esp;顏鳶一頭霧水：“前夜？前夜不是還在宮裡嗎？”
&esp;&esp;塵娘：“娘娘？”
&esp;&esp;顏鳶的頭脹痛不已，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忽然間電石火光般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esp;&esp;她試探問：“今日是初幾？”
&esp;&esp;塵娘遲疑道：“回娘娘，今日是十七，您在客棧已經昏睡了兩夜。”
&esp;&esp;顏鳶：“………………”
&esp;&esp;……
&esp;&esp;馬車緩緩停靠在翠微山腳下。
&esp;&esp;顏鳶走出馬車時，欒羽坊的老老少少都已經齊刷刷跪在了山腳下，她們身後站著一列灰騎打扮的守衛，守衛手中還牽著十數條膘肥體壯的獵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