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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確答案應該是什麼呢?
&esp;&esp;楚凌沉淡道:“藍城舊事。”
&esp;&esp;顏鳶微微側耳,專注聽楚凌沉的聲音。
&esp;&esp;楚凌沉給出的答案與她想出的辦法不同。
&esp;&esp;藍城舊事風波剛剛平定,正是朝中動亂時節,那日跪在佛骨塔前的臣子黨派混雜,既有圖謀不軌的,也有一時上頭被忽悠的清流,這些人如今各個看押在死牢裡,待來日候審。
&esp;&esp;刑部與大理寺,皆有清流的人,卻又都不能完全為清流所控,而定北侯府作為藍城舊事最大牽扯方,只需要送上配合調查藍城這樁舊案的誠意,便可入得了相府大門。
&esp;&esp;顏鳶好奇道:“因為鬱行知想要救那些清流?”
&esp;&esp;楚凌沉淡道:“因為他也牽扯其中,網外之魚而已。”
&esp;&esp;顏鳶:“……?”
&esp;&esp;楚凌沉道:“尉遲尚書是他恩師。”
&esp;&esp;清流們不會無緣無故跪在佛骨塔前,能讓尉遲這種老頭心甘情願庭前逼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這幫清流既然能跪到佛骨塔前,不一定能代表所有清流的意思,卻一定代表了首輔大人的意思。
&esp;&esp;如今藍城舊事將了未了,定北侯府的善意,是這一局棋的終手,更是一柄封存的利刃殘刀。
&esp;&esp;楚凌沉淡道:“皇后替定北侯府選擇他,是為施恩。他得了恩惠,必定想方設法干預司法,剷除戚黨留存清流。”
&esp;&esp;顏鳶聽得愣愣的。
&esp;&esp;楚凌沉的這套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掌握,但大概也能猜到,藍城舊事始終是一把刀,這把刀交到誰的手裡,便是給誰了權柄,交給鬱行知,鬱行知便會用它籠絡人心。
&esp;&esp;但實際上定北侯府並沒有給出什麼切實的東西。
&esp;&esp;除了“誠意”。
&esp;&esp;這才是空手套白狼啊……
&esp;&esp;顏鳶在心底嘖嘖稱奇。
&esp;&esp;口中不自覺地問出疑惑:“可是以鬱相的品性,應當不屑這些勾當吧?”
&esp;&esp;她還記得鬱行知的模樣。
&esp;&esp;他儀態端方,不卑不亢,彷彿這凡塵俗世的所有功名利祿,都不過是他衣袖上的塵土。
&esp;&esp;這樣風光霽月的君子,也會玩弄那些朝廷權柄之術麼?
&esp;&esp;顏鳶的迷惑寫在臉上。
&esp;&esp;楚凌沉盯著她半晌,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esp;&esp;“顏鳶。”他叫她的名字。
&esp;&esp;“嗯?”顏鳶不明所以。
&esp;&esp;楚凌沉的眼底劃過譏諷的光亮:“你不會以為的朝中清流,是清真廉明的好人的意思?”
&esp;&esp;難道不是嗎?
&esp;&esp;顏鳶的表情如是說。
&esp;&esp;楚凌沉的神色一頓,冷道:“愚蠢。”
&esp;&esp;顏鳶:“……”
&esp;&esp;……
&esp;&esp;書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esp;&esp;顏鳶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楚凌沉他好像又生氣了。
&esp;&esp;他生氣時整個眉頭都會皺起來,嘴唇抿緊,每一聲呼吸都壓得極其輕緩,然後悶不作聲。
&esp;&esp;可他為什麼呢?
&esp;&esp;因為對她的功課不滿意?
&esp;&esp;顏鳶在心底默默抓狂。
&esp;&esp;她也不敢觸他黴頭,他不開口,她就只能低頭看兔子。
&esp;&esp;浮白很顯然依舊很不喜歡她,偌大的一張書桌,原本是楚凌沉坐在正中,兔子居左顏鳶居右,眼下兔子已經不知何時挪到了書桌的最左角,半個身子都已經懸出了桌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esp;&esp;顏鳶和它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