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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顏鳶。
&esp;&esp;顏鳶倚靠著阮竹,肩膀耷拉了下來:“聖上遭逢危險,本宮……我只是想替聖上誦讀幾卷經文,竟然也……如此艱難。”
&esp;&esp;她本就瘦弱,此時看起來更是悽悽慘慘。
&esp;&esp;阮竹看著顏鳶蒼白的臉蛋,一瞬間想起了這些時日以來宮中種種傳聞。
&esp;&esp;傳聞這位皇后入宮以後,既未得聖心,也不得人心,宮中的奴僕更是多有苛待……竟是連搭個佛堂這樣的要求都未能滿足嗎?
&esp;&esp;阮竹看著她的模樣,眼裡的戒備漸漸消弭,內疚一點一絲湧上心頭:
&esp;&esp;眼前這位娘娘那麼可憐,而她竟然還曾經懷疑過她逢場作戲,真的是……其心當誅啊!
&esp;&esp;阮竹的眼圈也漸漸泛起了紅,她輕聲道:“娘娘,娘娘您是心誠之人,菩薩她定然會聽到娘娘所求的。”
&esp;&esp;顏鳶點點頭,枕著阮竹的肩膀在心底默默嘆息。
&esp;&esp;菩薩聽沒聽見其實一點也不要緊。
&esp;&esp;重要的是楚凌沉得聽見,然後儘快打消殺她的念頭才是。
&esp;&esp;她想要楚凌沉相信,她顏鳶就是這樣一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廢物,百無一用的千金小姐,單單是誦經祈福,自然還是不夠的。
&esp;&esp;她還需要展現一下日常的興趣愛好。
&esp;&esp;爹爹給她往日塑造的形象,是一個待字閨中的病弱小姐,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在行。用過早膳,顏鳶便鑽進了書房裡,像模像樣地讓阮竹磨了墨,提筆書了一幅字。
&esp;&esp;字當然不怎麼樣,形如狗爬,洋洋灑灑。
&esp;&esp;但書法這種東西,本就沒有什麼定數,更何況阮竹一介宮女並非行家。顏鳶眯著眼睛一氣呵成,鄭重其事地往上頭蓋上自己的小印,然後轉頭問阮竹:“本宮這副狂草如何?”
&esp;&esp;阮竹也看不懂,只覺紙上墨跡筆走龍蛇,看上去肆意張揚。
&esp;&esp;她也只能閉著眼睛一通誇:“娘娘的筆法真是了得。”
&esp;&esp;“本宮也覺得。”顏鳶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