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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過這倒也不是問題，她低眉思索了一個更讓她深思的問題：楚凌沉這宮裡的妃嬪說多不多，說少倒也不少，但是迄今為止還沒能有所出。即便宋莞爾寵冠六宮，也依然膝下無子。
&esp;&esp;真的只是沒有福分麼？
&esp;&esp;偌大一個後宮，燕瘦環肥，都沒有福分？
&esp;&esp;顏鳶沉默了片刻道：“沒有福分的也未必一定是貴妃。”
&esp;&esp;阮竹：“……”
&esp;&esp;阮竹默默收拾了茶盞，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她不想深入探討這個話題。
&esp;&esp;她扶著顏鳶回到了房裡，拉上床簾，蓋上被褥，仔仔細細塞好被角，苦口婆心叮囑道：“娘娘好生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esp;&esp;顏鳶配合道：“好。”
&esp;&esp;阮竹看著她滿臉乖順的模樣，胸口又浮起一絲憤憤不平的情緒：她家娘娘痴情又柔順，乖得不要不要的，那人真的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esp;&esp;阮竹越想越氣，出去時攪得珠簾亂飛。
&esp;&esp;顏鳶把自己的下巴也縮排了被窩裡，趁著溫暖閉上了眼睛。她其實現下已經清醒了，只是還想讓身體暖和一點，方便思考另一個問題：
&esp;&esp;宋莞爾她好像，也不單純是來炫耀恩愛的。
&esp;&esp;她似乎還想要引她去溫泉。
&esp;&esp;雖然宋莞爾說起來言之鑿鑿，但顏鳶不信溫泉的療效，她在神醫的藥廬裡待了三年，自然不會相信神醫與御醫都束手無策的寒症，區區溫泉就能藥到病除。
&esp;&esp;可她對宋莞爾的目的很好奇。
&esp;&esp;她為什麼要鼓動自己去溫泉呢？
&esp;&esp;想讓她看見什麼？
&esp;&esp;看她和皇帝鴛鴦戲水？
&esp;&esp;心念一動，顏鳶的腦海中瞬間又浮現了昨日在楚凌沉帳中所見……房裡雖沒有人，她還是乾咳了一聲，然後把畫面甩出腦海。
&esp;&esp;不論宋莞爾的目的是什麼，後山溫泉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在等著她。
&esp;&esp;可就算是有些好奇，也實在沒有自己往人家陷阱跳的道理。
&esp;&esp;她當然選擇睡覺。
&esp;&esp;……
&esp;&esp;宋莞爾提著裙襬，輕手輕腳地走進楚凌沉的臥寢。
&esp;&esp;楚凌沉不喜歡太過光亮的地方，所以寢殿內的所有的窗戶都已經被人關上，還另外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窗紗，此時外頭還有天光，房間裡頭明暗交錯，光影與塵埃都靜靜地蟄伏。
&esp;&esp;楚凌沉就坐在窗邊，光影交界之處。
&esp;&esp;他像是睡著了，手支在座旁的茶几上，雙目緊闔，眉宇間還留著一絲煩惱的褶皺，整個人安靜得像是死去一般。
&esp;&esp;宋莞爾在遠處停下了腳步。
&esp;&esp;只可惜，她還是有些緊張，呼吸很快暴露了她的存在。
&esp;&esp;楚凌沉睜開了眼睛：“去了哪裡？”
&esp;&esp;他的聲音平緩，似乎聽不出情緒。
&esp;&esp;宋莞爾卻覺得脊背上已經出了汗，她不敢用力呼吸，唯恐暴露了此刻的情緒，只是低著頭，先邁動了步伐，而後才慢慢舒出一口氣。
&esp;&esp;“今日陰雨，臣妾怕聖上感染風寒，去讓廚房溫了一些酒。”
&esp;&esp;宋莞爾款款來到楚凌沉的身旁，俯身為他斟了一杯酒。
&esp;&esp;“喝了酒，聖上今夜說不準就安眠了。”
&esp;&esp;得到了答覆，楚凌沉又闔上了眼睛，他稍稍變換了姿勢，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宋莞爾便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他的身後，伸出指尖，為他按壓頭上的穴位。
&esp;&esp;她這一手紓解筋絡的手法，是專門向御醫學過的。
&esp;&esp;楚凌沉向來極其淺眠，甚至幾乎無法入眠，乾政殿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