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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子裘盯著顏鳶的手:“娘娘很擅長包紮?”
&esp;&esp;顏鳶一怔,道:“本宮……家裡養了一隻經常受傷的小狗。”
&esp;&esp;洛子裘又問:“微臣斗膽,請問娘娘如何得知,還有火烤這個止血法子呢?”
&esp;&esp;他身為御醫都不知道的法子,她一個不出深閨的小姐,又是從哪裡知曉這種歪門邪道的野路子醫術呢?
&esp;&esp;對於這個問題,顏鳶早已經打好了腹稿,她不以為然道:“本宮在爹爹的行軍志裡看見的。”
&esp;&esp;洛子裘:“行軍志?”
&esp;&esp;顏鳶對答如流:“我爹爹曾經出兵塞外,前些年他把自己的經驗所得編成了一本行軍志,我在閨中閒來無事時常常翻閱,也只是隱約記得。”
&esp;&esp;這理由合情合理,就算是洛子裘也沒有找到半點破綻。
&esp;&esp;他還想再細問一番,顏鳶已經搖搖墜墜地站起了身。
&esp;&esp;“我累了。”她輕聲說。
&esp;&esp;顏鳶不等洛子裘的回答,就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帳外走去。
&esp;&esp;她在帳門口看見了楚凌沉,目光與她安靜地相交。
&esp;&esp;彼時外頭太陽高升,萬千道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光影照在他的一身玄衣之上,暗色的金線就像是陽光抽成了絲,說不出的貴氣與陰沉。
&esp;&esp;顏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的,看了多少,又或者他一開始就在那邊從未離開過。
&esp;&esp;她已經不想那麼多了。
&esp;&esp;巨大的疲憊如同潮水,席捲了她的身體,她此刻只想回到帳篷裡去好好地昏一會兒,儘可能地不要吐血,希望諸天神佛能夠保佑她日落之前還能醒過來。
&esp;&esp;顏鳶頂著一身血跡,麻木臉路過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的視線便跟隨著她,他訝異於她看見了他,竟然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個,態度跋扈得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
&esp;&esp;裝都懶得裝了麼?
&esp;&esp;他勾起了嘴角,輕聲叫她的名字:“顏鳶。”
&esp;&esp;顏鳶的腳步停駐。
&esp;&esp;這是她記憶中,第一次聽見楚凌沉叫她的名字,聲音沒有想象中的冰寒,倒是有幾分說不出的呢喃旖旎。
&esp;&esp;但她依舊沒有回頭,短暫的停留後,她又重新邁開了朝前的腳步。
&esp;&esp;她快要死了,她一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了。
&esp;&esp;都毀滅吧。
&esp;&esp;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esp;&esp;陽光下,楚凌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
&esp;&esp;那個唯唯諾諾的皇后,哭泣的軟包,軟聲軟氣地說著彎彎繞繞的話語的顏鳶,好像時刻都籠罩著一層霧氣,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有說不出的怪異。
&esp;&esp;而此時此刻,她的步伐搖搖墜墜,鵝黃色的輕紗羅裙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半壁,身上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蓬勃銳氣。
&esp;&esp;這就是,定北侯之女,顏鳶麼?
&esp;&esp;……
&esp;&esp;日出三竿,斷崖處堆積的坍塌終於被清理乾淨,車馬又重新出發。
&esp;&esp;聽聞皇后昨夜受了驚嚇,回到營帳之後便昏睡了過去,所以行進的隊伍有了一點小小的調動:顏鳶與近侍一輛馬車,聖上與洛御醫一輛馬車,栩貴妃單獨一輛馬車。
&esp;&esp;此事宋莞爾自然是不甘的,她昨夜還吃了虧,明明剛剛睡下卻被人安排到了馬車上過了一宿,眼下她腰痠背痛,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可無奈楚凌沉態度堅決,她只能憋著氣又上了馬車。
&esp;&esp;聖上他莫不是昨夜與顏鳶魚水歡好,蝕骨知味了麼?
&esp;&esp;馬車上,宋莞爾忍不住胡思亂想。
&esp;&esp;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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