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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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鞋底,連帶著對他爹也很不滿,逢年過節都不祭祀,李選死後殷釗在飯桌上多夾口菜都要受他白眼。】
這下滿殿看李崇的目光就全部轉為憐憫了,輕鄙帝王被天幕當眾說出來,這事可不能善了。
李崇當場就跪了:“陛下,臣冤枉啊!”
什麼舔鞋底?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不要擅自加工!
他哆哆嗦嗦的道,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陛下,陛下!這肯定是後世人的造謠,他們連皇帝的謠都敢傳,還能有什麼不敢的啊!”
“哦?是嗎?”
帝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說的李崇越發汗流浹背,若論瞭解,誰還能比當事人更清楚這裡面的事。天幕說的其實一點都不假,但他又怎能想到當年的那個需要依靠著他家的孤兒,居然會有朝一日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皇帝沒有說話,畢竟天幕如今也只是說了個開頭,接下來必然還有更加重量級的,現在就算總賬還太早了。
殷閔突然間就get到了皇帝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殿中的好處,這要發生什麼事,找麻煩是真的很方便啊,還不用怕人立馬收拾細軟跑了。
【這些其實都是小頭,重要的是宣朝建立後這人還變本加厲了,覺得皇位也應該有他一份——要我說殷釗發達後還願意帶他一把,甚至還不計前嫌封他義陽王已經相當厚道了,這人不光人品不行,打仗水平實際也一般般,上戰場時輪到他的都是其他人撿剩下的輕鬆活,就這居然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賊牛逼,其他人都不如自己。】
“哼!”
“呵呵!”
“豎子不足與謀!”
聽著周圍傳來的一聲聲冷哼和嘲諷,李崇頭垂的越來越低,身前的地面很快就被汗水打溼了一片。
他心底怨恨蔓延,覺得這天幕就是來克他的,自己難道想的不對嗎?沒有他們家照拂殷釗豈能有今天?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角落了,如果對方有心,就應該把皇位傳給他!
【這種心理的促使下,太.祖去世後,這人心思頓時就活泛了起來,開始私底下收買官員,這個時候重點來了啊,這些官員中有一個人叫範畛,時任從六品的起居郎,主要負責記錄皇帝的日常行動與國家大事。】
天幕下的範畛此時還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官,連上大殿的資格都沒有,此刻聞言心中大驚,面對著周圍一串又一串異樣的目光,不由快步掩面而去。
然而等他才剛回到家門口,皇帝派來的人卻早已在等待他,面白無鬚的內侍笑呵呵道:“範大人,上路吧?”
兩名侍衛在一旁虎視眈眈。
範畛心道一聲完了,頓時癱軟在地。
不過這都是後來的事了,此時天幕繼續道。
【就是這個範畛在北邊來犯的時候和孝宗推薦了李崇,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一群大臣對於派去北邊的人選爭論不休。孝宗就很頭疼,朝廷不缺武將,但他爹在世的時候把這些人的兵權基本都給削了,就是怕再出現和前朝末年一樣的事。
這裡面順帶提一嘴,當時亂世的行情就是有兵的人就能當皇帝,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巧了,亂世禮樂崩壞,當時的武將們也是這麼想滴,覺得皇帝輪流做,今年就該到我家。
是以下克上的事情屢見不鮮,再加上前朝開始走下坡路也是因為兵禍,所以當時的人們對武將就很不信任,後期甚至矯枉過正,簡單來說就是搞出ptsd了,看誰都覺得鷹視狼顧。哪怕是天慶二十二年就開始病懨懨,二十六年就徹底病死了的潯陽侯,他們當時都覺得此子隱忍,指不定是裝的。】
臉色蒼白的潯陽侯:“……”
相比起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年的壽命,他的心情更加無語,不是,我幹嘛要幹這種事啊!你們是看不到我走一步都要喘兩口氣嗎?
其他有過這種想法的大臣們紛紛露出一個訕訕的表情,不過從內心來講倒沒有特別覺得自己錯了。
聯絡上下文,這怪模怪樣的“ptsd”究竟是什麼意思並不難理解。
天幕形容的雖然誇張了些,但也不能說不對,畢竟在環境薰陶下,你能說這些人一點都不會受到影響嗎?很多時候人犯錯也就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當然,主要還是當年一些武將的反覆無常實在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了。
【人都說虛心納諫的皇帝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