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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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刺史如喪考妣的帶著一眾府兵穿行在廢墟中,最終當然只能翻出一具已經焦黑碳化的屍體,他抬起腳,氣急敗壞之下有心想要在這具屍體上發洩一下自己即將完蛋的憤怒,然而一抬眼,卻見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面露不善的盯著他。
他一頓,這腳頓時落也不是,收也不是的停頓在半空中。
這時,隨行官員適時走出,對著荊州刺史謹慎道:“刺史大人,您的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向上面稟報今日之事。”
荊州刺史連忙收回腳,順勢開口:“對,對對對,這裡的事必須要和陛下稟報才行。”
臨走前還對官員道:“這裡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本官還有要務在身。”
說著就趕忙往外走,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官員望著這一幕不禁惆悵的嘆了口氣,轉頭看見楚王的屍身,面上不禁滑過一抹羞愧之意,他為保全自身而選擇了袖手旁觀,裝聾作啞,相比起楚王的剛烈,又何止相形見拙了半分。
愧不如人也!
長嘆一聲,官員撩起長袍下襬,乾脆利落的磕了三個響頭,轉頭對下面的人吩咐道:“去買一口上好的棺木來,楚王……既已如此,總不能還讓殿下曝屍在此處。”
下屬領命而去。
幾人很快合力將楚王的屍身收斂好,相比起趨炎附勢的荊州刺史,其餘人雖也是奉命前來,但私底下卻沒人真心願意幹這缺德事,對這位賢王多也是懷著一份敬意在心,是以也算盡心盡力。
然而這邊好不容易才將脆弱的屍身處理好,府外卻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喧譁聲,楚王自焚燒的僅僅只是自己居住的內院,外面一圈還好好的,只是還不等人疑惑去看,卻見一行穿著粗布麻衣的百姓就這麼闖了進來。
領頭的是當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對方沒有關注其他人,只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棺木,棺蓋還未合上,楚王的死狀也一同映入眼簾,一行人幾乎立刻就憤怒了。
“前天夜裡就看到了這邊的大火,當時就覺得不妙,為啥子你們剛來宣讀過那個胡說八道的聖旨,楚王府就起了大火?好哇,原來原因在這兒呢,這是要殺人滅口!”
一肌肉虯節的大漢怒瞪道。
其餘人裡也紛紛有人附和:“說的對,你們就是要將不屬於楚王的罪硬按在他身上,楚王不從,你們就準備來個死無對證!”
“你們這些狗官也真好意思,說楚王陷害忠良,我打聽了一下,合著那個放印子錢,利息卻要的比本金還多,完完全全就是在逼人賣身,最終被楚王處置的吳員外還成了忠良了?呸!個不要臉的,他是忠良那老子就是玉皇大帝!”
“那暴君噬兄篡位也就罷了,如今竟連安安分分,手中沒有兵權不可能威脅到他的楚王也不放過,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話說的官員滿頭大汗,但因為面前站著的人太多,一時竟也找不出究竟是誰說的這大不敬的話。他本也不願深究這件事,對楚王遭遇更是同情,此時只得長嘆一聲道:“父老鄉親們,爾等先聽我一言,本官知道你們都在為楚王殿下不平,如今刺史大人已經向上面遞交奏疏,這件事最終如何,還要等一段時日才能出來結果。”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先令楚王殿下入土為安才是。”
雖是拖字訣,並不足以完全將人說服,但最後一句卻恰恰掐住了命脈,楚王如今尚未入土為安,他們卻在這裡自顧自的爭吵,這又怎麼能行?
領頭的老者也嘆了一聲,心知這事多半得不到什麼真正的公道,繼續鬧下去也對誰都不好,這事本就是皇帝想要報私仇,平頭百姓又怎麼能夠抗衡呢?
君王無道,為之奈何?
老者同樣嘆了口氣,捋著鬍鬚道:“是這麼個理。”
官員鬆了口氣,卻在這時聽到對面的人話音一轉道:“即使如此,總該準備些祭品以慰楚王殿下在天之靈才是。”
官員愣住。
畫面一轉,荊州刺史愁眉不展的坐在府中,自從知道自己沒幾天好日子過,他這心裡就猶如烈火烹油,如坐針氈,面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也食不下咽,奏書寫完後幾乎是數著日子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府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荊州刺史皺了皺眉,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一群大漢大搖大擺的闖入,幾乎眨眼間就將他給逮住,照著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就是這個狗東西,帶走!”
荊州刺史意識到了什麼,掙扎著叫喊道:“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們要找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