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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冷笑:“逆子?這兩個字你也配說?”
這句話不亞似旱地驚雷,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傻愣愣地盯住崔平。
二小姐崔芸娘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好你個老六,親爹也敢打呀。”
“沒你什麼事,閉嘴。”崔長寧喝退女兒。
他知道這個丫頭最愛挑事,馬上就要舉孝廉,有辱門風的事情萬萬不能有。
崔乾更是拿出長兄架勢,擋在父親面前:“六弟,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快把鞭子收起來。”
白姨又要下跪,被崔平抓起來,狠狠瞪了一眼。
女人小臉唰白,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從她心底傳來的顫慄。
崔平目光如刀:“六弟?好溫馨的字眼,可惜從你嘴裡吐出來,比屎還要臭。”
“你……豈有此理,真的是有辱斯文。”
崔乾大怒,礙於長兄身份,他要善待幼弟,尤其在舉孝廉的節骨眼兒上,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是崔平才不管這些,掄起竹節鞭,照著門框就是一下。
木屑亂飛,揚塵簌簌,嚇得眾人紛紛後退。
“斯文?當初逼死我孃的時候,斯文去哪裡了?十一年來,對白姨百般毒打,斯文去哪裡了?老子病到要死,大半夜往床上扔毒蛇,斯文去哪裡了?還想往我娘牌位上撒尿,我特麼弄死你!”
一連三個“去哪裡”,問得崔長寧瞠目結舌。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對母子過得如何,甚至不知道崔平住在哪裡。
之所以重新關心起這個兒子,無非是源於大兒子準備出仕做官,需要豎立慈孝門風,不能讓別人知道崔家虐待幼子。
事關家族大業,如果由著崔平的性子繼續胡鬧,萬一家醜外揚,十年佈局毀於一旦。
於是他沉著臉吼道:“即刻起封閉東院,將這個小畜生禁足,未經許可,不得出東院半步!”
老傢伙拂袖而去,崔乾搖頭嘆息,痛心疾首,追著老父倉皇而去。
“你完了,禁足,生不如死。”走在最後面的崔芸娘衝著崔平呸了一口。
崔平揚起竹節鞭,嚇得她打了個激靈,一陣風似的逃出東院。
感覺天要塌了,白姨扯住崔平的衣袖推了好幾下,讓他趕緊追上去,給老爺賠不是。
早上聽西院丫鬟說,二小姐讓婆子往東院飯食裡摻砂子,真要禁了足,剩下來的包子也輪不到他們吃。
崔平捧住她的臉:“我來了,還能讓你餓肚皮?”
女人心裡砰砰亂跳,感覺六少爺今天不對勁,言談舉止跟往常不一樣,喜歡摸人家的臉。
意識到失態,崔平趕忙改口。
“我是說,崔家老六長大了。白姨,從現在起,不許對任何人卑躬屈膝,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