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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館裡熱火朝天。
原因是,大清早有人送來一百兩黃金。
可把陳永年樂壞了,逢人便說自己有眼光,師傅拜得對,師伯靠譜,答應送資金,果然送到了。
按照大宸物價,一百兩黃金等於一千兩紋銀,折算到現代,就是二百四十萬。
在平城這個地方,開一家上檔次的酒樓,一千兩銀子妥妥的。
“師傅,我跟西院主人談好了,十五兩銀子,院子歸我們,她立馬搬家。”
不得不說,陳永年是個正派人,換成二十一世紀的拜金族,早就捲款私逃了。
可惜崔平沒有答應,反而問起他外甥女的病情。
“師傅,辦正事要緊。小屁娃,打孃胎裡帶出來的老毛病,我那個可憐的妹妹喲,當年也是咳嗽咳死的。”
“咳嗽?”崔平用眼角餘光觀察葉千石的表情變化。
那小子低著頭,時不時擋一下臉,生怕別人看見他臉上的浮腫。
其實大家早看見了,只是礙於他是大東家帶過來的朋友,不好意思說。
“咳得可厲害了,她娘小時候就咳嗽。徒兒命苦啊,三十八歲沒了娘,那年妹妹才五歲,又當爹又當兄長,是我一手抱大的。”
說到這裡,大鐺頭老淚縱橫,崔平知道他話多,故意不打斷。
果不其然,老頭恨不得把家裡的事情統統倒出來。
說他奶奶從御醫處得到過專治咳嗽的方子,把蛤蟆皮掛在廚房間,讓它飽受煙熏火燎,七七四十九天後取出來清蒸,用蒸過蛤蟆皮的水喂小孩吃,可以根治咳嗽病。
老頭說得涕泗橫流,崔平悄悄瞅了葉千石一眼,那小子用袍袖掩住半張臉,始終沒說話。
於是崔平搶過話頭:“有用嗎?”
“有個屁!”陳永年火了,一巴掌拍在門柱上:“要是管用,可憐的小婉瑩還能咳嗽嗎?”
正是他這一巴掌,將掩在路邊偷看的傅青衫拍走了。
崔平哈哈大笑,推了陳永年一把:“能治病的活神仙就在眼前,你衝著為師嚎個鬼。”
聽聞此言,陳永年大驚失色,抓住崔平的小臂:“師傅,沒騙我吧?”
未及崔平開口,他突然轉身,抓住葉千石的肩膀納頭便拜。
“哎哎,起來起來,以後別動不動下跪,否則便不是我的徒弟。”崔平抓住他。
陳永年呵呵傻笑,站直身,衝著葉千石鞠了個九十八度的躬。
“先生慈悲,若能治好外甥女的病,老朽這輩子記得您的恩情。”
就這樣,買地皮的事情暫時擱置,先帶葉千石過去治病救人。
其實這都是崔平刻意安排,否則為什麼在葉千石臉沒有消腫的情況下,把他拖到這裡來?
之所以這麼做,不僅可以幫助自家徒弟,後續更有取之不盡的好處。
時辰尚早,距離酒館營業有段時間,陳永年的家距此不遠,拐過兩條大街便是。
“翠花,翠花,瞧我把誰帶來了,哈哈哈,小婉瑩的病有治了。”
別看老頭年紀大,真是如假包換的大活寶,哐當踹開院門,抱住迎上來的女人哈哈大笑。
那女人臊得滿臉通紅,低頭推開他:“翠花去藥鋪拿藥,我幫她看會孩子。”
“哦,對不住,媚娘,老哥哥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陳永年忙不迭地鬆手,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崔平心想,真會裝,你多大?人家多大?憑你這副老掉牙的熊樣,能娶到如此年輕漂亮的老婆嗎?
那女人面紅耳赤,有個小屁娃從屋裡衝出來,揪住她的衣服哭著說:“娘,婉瑩妹妹吐了好多血。”
啊?
聽聞外甥女有危險,陳永年跑得比兔子還快。
躥到房裡,撲到床上哇哇大哭:“婉瑩,不要嚇唬舅舅呀,舅媽拿藥,馬上回來。”
女娃面色蠟黃,吃力地翻著小白眼,陳永年更加著急,抱起外甥女,準備拍她後背。
“別動!”
葉千石大驚,把崔平和媚娘推得東倒西歪,手起一針,紮在陳永年的天鼎穴上。
哭聲戛然而止,陳永年張著大嘴,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滴,身體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說時遲那時快,葉千石扒了扒小女孩的眼皮,掏出顆綠油油的藥丸塞到她嘴裡。
取出兩根銀針,照著小丫頭的天突穴紮了下去。
婦人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