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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傅青衫也沒有多想,後來遇到葉千石,聽葉千石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於是寫了張布條,讓人送到郡守府。

郡守蕭虎一看布條,氣得他猛地坐了下去,讓人速將郡丞牛藻找過來。

“使君,何事如此焦急?”郡丞牛藻問。

蕭虎將布條推到他面前,讓牛藻自己看。

牛藻定睛細看,眉頭越皺越緊:“怪不得曼頭溝沒有一個活口,原來晉王在搞這種東西。”

布條上寫的是傅青衫的推測,他估計晉王在使用藥物練兵。

這種藥物可以在短時間內,激發人的潛能,武力值提高好幾倍。

怪不得曼頭溝三百零七名邊軍慘死,連個警告都沒有留下來。

“如果這樣,怕是不好對付啊。晉王府一千二百名玄甲衛,以一當十,便是一萬二。晉中傳來密報,晉王在雲中山裡建了個馬場。”蕭虎分析說。

牛藻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如此,不得不防,怕是要對晉北三郡動手了。”

郡丞牛藻走到地圖前,盯著地圖看了良久,接著對郡守蕭虎說:“子延至今未回,怕是野狐嶺情況不妙,如果晉王再有異動,三郡危矣。使君,莫如先發制人,免得腹背受敵。”

聽了郡丞牛藻的話,蕭虎站了起來,繞著書房走了半圈,沉吟道:“立儲之事,懸而不決。文淵,依你看,君上是否有重立晉王之意?”

這件事還真不好說,自打二十年前鎮北王出事,晉王的太子之位便被廢除。

然而二十年過去了,太師多次提起立儲之事,康**一直含糊其辭。

沒有說不立,也沒有說立。

蕭貴妃的兒子已經十七歲,如果康**真有意,立為太子未嘗不可。

“何止太子,皇后之位不也是空著嗎?”郡丞牛藻考慮問題比較全面。

聽他提起皇后之位,蕭虎一巴掌拍在柱子上:“皇帝真是昏庸無能了,當斷不斷,吾妹侍奉他這麼多年,立為皇后有何不可?”

最後,他又補充一句,說康**肯定還在想念那個死了二十年的小娘們。

他嘴裡的小娘們便是前皇后,晉王的母親,鎮北王的女兒,鎮北王世子的親姐姐。

“使君,當斷不斷,無窮後患,這句話,說的就是你和太師啊。”

牛藻的這句話,徹底激起了蕭虎的殺意。

二十年前,他就建議,在晉王就藩的路上除掉晉王。

可惜他爹蕭太師認為不妥,說康**正在氣頭上,可能已經感覺到鎮北王殺錯了,如果此時再傳出廢太子的死訊,怕是要鬧出軒然大波。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跟二十年前完全不一樣了。

朝堂上,蕭太師隻手遮天;朝堂外,大哥蕭龍官拜衛將軍,掌管京師戍衛。

再往外,晉地六郡全是蕭家的人。

想到這裡,蕭虎拍案而起:“文淵言之有理。與其後發,受制於人,不如先發制人。”

牛藻點頭:“使君早該如此。不過……”

“不過什麼?”蕭虎問。

牛藻給蕭虎倒了杯茶,拱手說道:“北胡三十萬大軍屯兵野狐嶺,左賢王早有南下之意,何不加以利用?”

“此話怎講?”蕭虎問。

郡丞牛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氣,原因是上黨、漁陽和廣陽郡三郡合一,原本是他去做郡守的。

後來朝中有人反對,安排蕭太師的政敵王朗上任。

王朗的後臺是博陵崔氏,根深蒂固的名門望族,蕭太師不敢得罪。

如果透過北胡之手幹掉王朗,豈不是一舉兩得?

“區區王朗,絕非胡人對手。攣鞮車奴佔了便宜,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使君起晉地七郡之兵,以徵北胡之名,先收晉陽,伺機而動,何愁大業不成?”

蕭虎大喜:“此計甚妙,文淵真吾之子房也。只是北胡正在尋人,如何讓他改道,去廣漁呢?”

牛藻笑道:“要讓胡人改道,並非難事。子延不是在廣寧嗎?可以讓他激怒北胡,一頓轟天雷,胡人自然會往東邊去。”

隨即,他在蕭虎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郡守蕭虎哈哈大笑,當即喚來親兵,寫了一道密令,命他速速送往廣寧前線,親手交到郡尉那山手裡。

郡尉那山正在萬全右衛城視察,接到郡守密信,頓時來了精神。

北胡欺人太甚,早該如此。

他命人喊來邢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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