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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中,關著的幾籠小白鼠在籠子裡瘋了似的打轉,相互撕咬。
g-cp-0001,計劃代號——門。
秦瓔看見這幾個殷紅大字,不知為何心中突地一跳。
在她開啟這份檔案前,手肘支在實驗臺上的男人叩了叩桌面。
示意秦瓔,她得先使用藥劑。
全鋼試驗檯呈現冷冽金屬質感,燈光下靜靜躺著的藍色藥劑如湛藍的冰塊。
秦瓔以一個手指頭把這支針劑撥弄到眼前。
這種針劑無針頭,撩起衣服下襬在肚臍周圍三指範圍內注射即可。
就是注射下去是個什麼後果,誰也說不清。
秦瓔手指一彈,將藥劑彈開:“有點紳士風度,讓一讓女士吧,先聊一聊?”
藥劑撞到了試驗檯上的燒杯,發出磕託一聲輕響。
跟隨男人身邊那隻黑驢一般的大狗猛然站起身。
它身上都是半凝結的血塊,微微低下頭,雙眼間浸透鮮血的獨角對準秦瓔。
秦瓔似乎滿不在乎,拿起手邊的資料夾。
她掛在胸前的荷包裡,韓烈焦躁地甩著尾巴。
只是記得與秦瓔的約定,他一直老實收斂氣息並保持沉默。
同在荷包裡的夫諸,就沒有他這種不服就乾的勇氣。
外頭的紛爭,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是它這小鹿能惹得起的。
它這帶來雨水和風暴的水之災獸,在下水設施完備的地方派不上任何用場。
就在獨角大狗將要動作時,吊兒郎當趴在試驗檯的男人輕笑。
他手掌撫摸過這兇犬的背脊,讓它安靜下來。
“好吧!”他手撐著下頜看秦瓔,“誰叫你生得漂亮呢?”
秦瓔不在乎他的誇獎和黏膩的眼神,將手中牛皮紙袋開啟。
抖出來的,卻只是一些焚燒過的紙片。
像是從火裡掏出來的,殘缺不全。
上面有漢字,還有……一些晦澀的文字。
是比甲骨文更早更古老的字元。
與人類現存語言都不相同,甚至不一定是人類的思維產物。
但……秦瓔認識!
夫諸和獸犼表示臣服交出的印記融入秦瓔掌心時,她如通識一般認得了這些文字。
無需學習,已鐫刻在腦海。
幸好秦瓔向來表情管理出色,只露出微微異樣。
但對面的男人像是母雞下蛋一般,咯咯笑了起來。
他得意於自己的惡作劇,笑眯眯道:“這些字元不認識對吧?”
“要是你先注射了藥劑再發現不認識,表情一定更精彩。”
秦瓔如他所願,露出怒意。
這男人不怕事大,戲耍人之後得意得要死。
做作抬手做了個請,示意秦瓔先看檔案。
於是,微妙的情形發生了。
男人以為這種晦澀的文字不會有人看懂,但秦瓔卻是每個字元都認得。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解讀起來。
因為都是殘卷,秦瓔只能盡力拼湊。
一切的開端,是一扇神出鬼沒的“幽靈門”
其實說門也不嚴謹,更像是一個遊離在全世界和人類歷史中的通道。
這通道飄忽不定,在世界各地都有人目擊,也記載在各種歷史中。
“恐山,巴別塔,希拉波利斯地獄之門,馬薩亞火山地獄之嘴,拉克絲庫爾提烏斯大裂縫……”
可能是秦瓔捧場他的惡作劇,男人開口解釋道:“這些都有門出現的記錄。”
見秦瓔對這些名詞沒反應,男人說了兩個她可能知道的。
“大荒之隅的不周山,還有在淮南子中,被記載為聯通天界或神秘世界的建木。”
建木兩個字,讓秦瓔瞬間喉嚨發乾。
只有她知道,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得有多快。
“你是說,這些都與門有關?”
就算極力調整,她的嗓音依舊發乾:“這些地方或者東西,都連通著門?”
她接連問了兩個問題,男人用腳夠了兩張椅子,踢了一張在秦瓔旁邊示意她坐。
“是!”
男人的回答讓秦瓔不自然舔了舔嘴唇。
“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從‘門’後,出現在我們的世界。”
“古代華夏是連續的文明,留下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