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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懷天強忍著不適,踉蹌著走到蘇晴和小雅身邊,關切地詢問:“你們怎麼樣?” 他說話間,眉頭緊鎖,一手扶著牆,一手按著胸口,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

蘇晴捂著口鼻,不住地咳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咳咳…我…我沒事…只是…咳咳…被煙嗆到了…”她說話斷斷續續,聲音沙啞。小雅則害怕地躲在蘇晴懷裡,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角,一言不發,只是瑟瑟發抖,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驚恐。土地廟外夜風呼嘯,樹影婆娑,如同張牙舞爪的妖怪,更增添了恐怖的氣氛。月光透過殘破的廟頂灑下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如同鬼魅的舞步。

“小雅… … 你…還好嗎?” 朱懷天蹲下身, 儘量讓自己與小雅平視, 用溫柔的語氣問道。 他伸出手, 想要撫摸小雅的頭, 卻又遲疑地收了回來。 他擔心自己身上的毒煙會傷害到小雅。

小雅怯生生地抬起頭, 看了一眼朱懷天, 又迅速地將頭埋進蘇晴的懷裡, 小聲地啜泣著, 沒有說話。 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蘇晴輕輕地拍著小雅的背, 安慰著她。

見她們沒有受傷,朱懷天稍微鬆了一口氣,隨即開始環顧四周,尋找黑衣人可能留下的線索。土地廟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破敗的神像,殘缺的供桌,散落的香灰,還有… … 角落裡的一塊黑色碎布。廟內空氣汙濁,瀰漫著刺鼻的煙味和令人作嘔的黴味,讓人呼吸困難。

他在土地廟角落發現了一塊黑色的碎布,撿起來仔細觀察。碎布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材質像是某種特殊的絲綢,入手光滑,但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利器割斷的。碎布上繡著一些暗紋,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真切。他將碎布湊近鼻子聞了聞, 並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

蘇晴也緩過勁來,扶著小雅走到朱懷天身邊,和他一起檢視碎布。 她用手帕捂著鼻子, 眉頭緊皺, “這是什麼?” 她將碎布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 “像是… … 衣服的碎片… …” 蘇晴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說話間, 她不自覺地咳嗽了幾聲。 小雅依舊緊緊地抓著蘇晴的衣袖, 一聲不吭, 只是睜著大眼睛, 好奇地看著那塊碎布。

小雅指著廟門外的一棵大樹,奶聲奶氣地說:“爸爸… … 我… … 我看到… … 一個… … 黑影… … 朝著… … 那邊… … 跑… … 跑去了… …” 她說話斷斷續續, 小手指著廟門外, 那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 月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下來, 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如同鬼魅的舞步。

朱懷天順著小雅指的方向望去, 發現樹林深處隱約有火光閃爍, 一閃一閃的, 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他心中一動, 難道… … 黑衣人… … 還沒有走遠? 他將碎布收入懷中, 決定帶蘇晴和小雅先離開土地廟, 前往樹林深處探查黑衣人的蹤跡。 他必須弄清楚, 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走。” 朱懷天語氣堅定, 拉起蘇晴的手, 帶著小雅, 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等等。”蘇晴輕輕拉住朱懷天,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擔憂,“天色這麼晚了,樹林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她將小雅摟得更緊了些,小雅的小臉埋在蘇晴的懷裡,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周圍。

朱懷天拍了拍蘇晴的手背,語氣柔和卻堅定:“我知道你擔心,但是黑衣人放火燒廟,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我們不弄清楚他們的目的,以後還會遇到危險。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他說著,從腰間解下佩刀,握在手中。刀身在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

幾隻夜梟在樹林深處發出淒厲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遠處樹林的火光依舊忽明忽暗,彷彿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注視著他們。

蘇晴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朱懷天說得有道理,黑衣人的目的不明,始終是個隱患。她牽起小雅的小手,緊緊地跟在朱懷天身後,三人一起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腳下枯枝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偶爾有幾隻受驚的飛鳥從樹梢掠過,發出撲稜稜的翅膀拍打聲。朱懷天一手握刀,一手護著蘇晴和小雅,小心翼翼地前行。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目光銳利,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火光映照著周圍的樹木,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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